爹爹紧紧的握住娘亲的手,“过去了,都过去了,我还在你身边,一直都在。”
娘亲睁开了双眸,直直的看着我叫道:“熙儿,熙儿。”
“娘亲,娘亲,我在,我在。”我跪在窗前亲颤抖的握住娘右手,“娘亲,不要吓熙儿,熙儿帕。”
娘亲轻颤着伸出左手抚摸着我的脸颊,“我的熙儿,也长大了,你可愿意做皇后。”
我轻轻的点着头,“娘亲好就是熙儿最大的意愿。”
大夫来了,有人轻叫道。
来人是个年过半寻的老头,他细细的帮娘亲看过后,只是嘱咐着切莫动气,伤神,然后开了幅药单,哥哥随大夫一起出去了,娘亲也沉沉的睡去了,爹爹疲惫的坐到椅子上,愁容爬满了他依旧不减当年的容颜,“熙儿,是愿意的吗?”
他仿佛自语般的说着,过了很久才道:“熙儿也累了,去休息吧。”
父亲挥着他的大手,我缓缓退出房间,爹爹和娘亲并不喜欢这份亲事,甚至是抗拒,我的心也乱了,缓缓走到西苑内时,突然传来一曲凤求凰,我惊喜的推开房门,那个我日日思念的人就坐在那里,手里抚着泪殇,眉眼上满是笑意,他总是能轻易的挑起我的心弦,想起今日之事,我忍不住抽泣着。
“着是怎么了?何人敢欺负我的熙儿。”他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只知道随着心去才是对的,“三更半夜,待在我房里可叫别人说闲话。”
他笑着把握楼进怀里,“这可都怪你,要不是你如此让我割舍不下,恨不得要时时把里带在身边,我怎么会三更半夜跑来这里。”
我也笑了,靠近他的怀抱,用泪水浸湿着他的明黄色绸缎,轻声道:“娘亲病重了,我是不该嫁给你的,是吗?”
“不是,”他弩定道;“你的娘亲只是不了解我们的情,她疼惜你,才不愿你入宫和她人共事一夫,熙儿,今日我胤绕在此许诺,我对你虽然不能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我的心永远只住着你一个人。”
“我不知道了,不知道。”
我把头埋得更深了,双手不由自主的抱住他的腰肢,“可是我爱上了这样抱着你,想你的感觉,我甚至会害怕看不见你,不要丢下我,永远不要。”
他轻笑的抱紧我道:“永远不会,永远。” 。。
夜来客
经过一日的修养,娘亲的病缓和了很多,也能向往日一样晒晒太阳了,一早我就去看望了娘亲,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我一直笑着,没有了平时的严厉,多得只是慈爱。
从娘亲那里回来,我就一直躲在房里,府里很乱,我本来就和其他人不怎么熟识,躲在房里也免了不少麻烦,自过了元宵月亮就一直很圆,传说那里住着嫦娥,那个美的不可方物的女人,我一直不明白的是她为的是什么而独守在寒冷的月宫之中。
我执起右手对着月亮画出它优美的弧线,我喜欢春天可以这样穿着轻纱起舞的样子,那样我就可以也做一回像嫦娥一样美的女人。
“麻烦精,又在策划着什么?”
他手中甩着折扇,在一身黑色的包裹中,缓缓的飘落在我身侧。
我看着他的妖颜轻笑道:“丑脸夜才是个大麻烦。”
“那我可要制照些麻烦,比如来个西岳皇后大失踪之类的。”他邪笑道。
“你才不会。”
“为何”,他依旧的笑着。
“我可是个麻烦精呢!”我也笑道。
他用折扇一下一下敲打着头,阔开几步做在我身侧的石凳上,“那我就专爱麻烦呢?”
他知道我是将军之女,也知道我是未来皇后,也许还有更多更多我还不知道的,可是我却对他一无所知,一开始我只是在相信着自己的感觉,他虽然有一副邪邪的外表,可是在他的眼里我看到的只有纯真而已,我还是愿意相信他的,“你把自己都输给我了,可还记得,现在我就给你个麻烦可好。”
他笑着使劲的晃着头,“这下可好,都忘了把自己输给你了,麻烦精又有什么麻烦了呢?”
“我救了个花魁叫丝丝,我想把她和她弟弟托你照顾。”
他笑了,像个妖媚一样,展开了所有能表达心情好的器官,“我会照顾好他们的,你呢,是自愿的?”
我嬉笑着点着头,甜蜜瞬间爬满了心头。
他沉下了声音,不停的审视着手中的折扇,久久才开口道:“麻烦精,我要走了。”
话刚完他就已经飞上了墙头,看着他消失在夜幕中,黑色的长衫在夜幕里连背影也看不见,“要幸福”如果没有听错的话,他走的时候说过这句话,那声音没有了往日的嬉闹声……
就二天,我去看望娘亲时,府里到处都是红色的了,营儿笑着和我说着府里上下为我大婚忙碌的事,无非他人做了些阿谀奉承的事,借营儿的口传到我耳朵里罢了,营儿小我两岁,还是个纯真的女孩,大多事也是随心就说的。
娘亲坐在床头,脸色没有昨日的苍白,看见我进来就微微的立了立身躯,我扶起娘亲,把软枕放在娘亲的身后,替他找了个舒服的位子,营儿和照顾娘亲的丫头推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