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看着殷荣微醉的模样,不由得想到阿爹现在一定在某个穹帐里同人喝酒,她得在父亲醉倒前带他回家,否则娘会生气的。
殷荣继续道:“你知道我也是不得已的,瑀柔她——”
“说这些已没有什么意义。”她打断他的话,“你该好好对待瑀柔才是。”
殷荣原本是她的未婚夫,三天后他就要结婚了,讽刺的是,新娘不是她,而是瑀柔,因为她怀孕了。
殷荣和暖暖是青梅竹马一块儿长大的朋友,他们两家是城里的富豪,在六个月前,殷荣来家中提亲,当时她不在家,没想到爹娘却一口答应了,只因为他们认为女儿到了该成亲的年龄。
就这样,她和殷荣有了婚约,但她并没有特别高兴或其他的感觉,从小到大,她和殷荣就像朋友一般;或许殷荣是喜欢她的,因为他曾亲口对她说过,如今她不得不质疑这句话的真实意义,他既然喜欢她,为何却让瑀柔怀孕呢?虽然她谈不上“喜欢”殷荣,但他的行为伤了她的自尊。
殷荣懊恼地说:“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我喜欢的是你,我只是一时糊涂,那天我喝了酒——”
“这些都不重要了。”她再次打断他的话,“我真的得走了。”其实,她根本不在乎这件事,她只是难过殷荣欺骗她。
她绕过他身边,殷荣情急地抓住她的手;星夜吼叫一声,他吓得立刻放手,四周的行人也都停下来,防备地看着星夜。
暖暖柔声道:“星夜。”她摸摸它的头,她也不知道为何星夜对殷荣有敌意。
她和星夜往前走去,留下殷荣一个人怔怔地站在那里。
暖暖绕过小贩,往赛马场走去,她瞧见弟弟满脸兴奋地抚着马背,跃跃欲试;暖暖露出一抹窃笑,缓缓接近。
她轻轻地走到弟弟身后,猛然拍他一下,他吓了一跳转讨身子,“姐——”
“被我吓到了吧!”暖暖开心地笑着。她就只有这么一个弟弟,对他很疼爱,两人感情也很好。
“才没有。”华晨煜不甘示弱地道。他顺手拍拍星夜。
“说谎。”她打一下他的头。
“很痛耶!”他揉揉头顶。
“爹呢?”她左右张望,这儿全是来参加赛马的小孩,大概有百余人吧!
赛马的骑士都在十五岁以下,甚至七八岁的男孩儿也有,像晨煜也才十二岁,但他老爱装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有时还真会让暖暖发笑。
“爹不晓得跑哪儿去喝酒了?”华晨煜耸耸肩。
“我去找爹,比赛什么时候开始?”她问。
“大概还有一刻钟。”
“我到终点站等你,加油。”她揉揉弟弟的头。
“你弄乱我的头发了。”他抱怨。他真不懂,姐姐为何老把他当小孩看?他才不小,已经十二岁了。
他们回来了,暖暖,他们回来了……
暖暖停止动作,抬起头,星夜也竖起了耳朵。
“姐,你怎么了?”华晨煜看着动也不动的姐姐。
暖暖这才回神。“没事,你小心点。”
华晨煜颔首道:“别让爹喝醉了。”他叮咛着。
“我知道。”她转身离去。
暖暖,他们回来了,他们回来了……
她再次停下脚步,星夜则低鸣一声。
“你也听到了,星夜。”她碰触它的头,“是阿姨。”
她静静地站在原地,倾听声音的方向。倏地,她开始奔跑。老天!狼族回来了!
她从没想到他们真的会回来,阿姨等了十五年,终于……噢!老天,谢谢你。
冷魁带领狼族接近盛会,各式各样的穹帐在草原上,像是色彩缤纷的花朵。
来往的商贩,卖艺的戏团,各种的竞赛和喧嚷的人群,形成一片热闹的景象。
但渐渐地,周围的人开始骚动,他们听到了马蹄声,北边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