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在平时,为了段正淳的注意,阮星竹说不定也是早就对秦红棉起了杀意。可现在段正淳全身瘫痪,正是需要人帮忙照顾的时候,她可不想在这节骨眼上节外生枝,惹得段正淳不高兴。
于是只见阮星竹阻止阿紫的再次生事后,盈盈上前对秦红棉询问道:“你是修罗刀秦红棉,秦姐姐吧?”
秦红棉看见阮星竹就腻味、妒恨的不行,相比她们几个段正淳和这阮星竹一直是勾勾缠的藕断丝连。见阮星竹来和自己相认,随即怒喝道:“不错,我是秦红棉,不过谁要你这贱人叫我姐姐?”
阮星竹现在有求于人,自然放低姿态,而且在段正淳跟前她可以要表现的大度,于是柔柔认错道:“是我说错了,你看着比我年纪,容貌又好,当然你是妹妹,我是姐姐。”
说完含泪叹息道:“姐姐,你看段郎现在被段延庆那贼人害成这样,咱们还是和平相处帮着段郎养伤吧。其实你不知道,段郎这些日子虽说和我在一起,其他对你们也是牵肠挂肚的。”
秦红棉闻言虽说有些意动,但仍是板着脸道:“对我们牵肠挂肚的,我们是谁,我秦红棉可没那个本事。”
阿紫见两人为个瘫在床上的废人都能争风吃醋,随即厌烦鄙视道:“妈妈,人家才不稀罕你的好心呢。”
说完便不耐的走了出去,随便他们三人在房里争个你死我活。
见阮星竹主动上前和秦红棉求和,段正淳一阵欣慰,觉得不愧是她不愧是自己这些女人里最让人牵挂的。不然怎么其他人春风一度后就各自散去,她自己反而是隔些日子便来看看。
见秦红棉还是不肯软化,又想起差点和段誉成亲的那个女儿木婉清,随即柔声道:“红棉,你何苦和阿星较劲,我现在都成这个样子了,实在羞于见你。”
闻言秦红棉红了眼眶朝段正淳扑过去道:“段郎,你说的是什么话,我秦红棉岂是那种你落难就离开的小人。你告诉我是谁害了你,我带女儿替你报仇去。”
阮星竹跟着走到段正淳床边,边哭边向秦红棉叙述了段正淳和段延庆打斗的事。秦红棉于是边听边哭,等阮星竹说完,两人都悲痛难忍的扑到了段正淳身上开始哭泣。
段正淳见两个情人哭的惨不忍睹,随即强忍悲伤道:“你们别哭了,这里没什么好大夫都是些乡下庸医。等我回了大理,让宫中的太医和天龙寺的高僧帮忙救治,肯定能恢复。再不行也可以广招天下名医,总有一天是会治好的。”
闻言在屋外发呆的阿紫闻言不屑道:“想的到美,广招天下名医,太医、高僧,你就是请来大罗菩萨下凡,你这辈子最多也就是能动动胳膊了。”
这碧磷针刚中了也许找人解毒或许还能复原,可段正淳现在距离中毒却已经半月有余,再加上他受了颇重的内伤,那毒性早就布满他的五脏六腑。要不是阿紫下毒后给他塞了些缓和毒性的药,说不定段正淳早就见阎王了。丁春秋因为不满无崖子不传授自己逍遥派精要武功,这才反出门墙的。但就算是暗算无崖子后,他仍然是没得到那些武功,于是凭着自己当时学到的一星半点,再结合他在逍遥派学的最好的毒术,硬是让他闯出了一条路。星宿派也因为精于毒功,而被人武林人士忌惮。这碧磷针既然是阿紫从丁春秋手中习得,那毒性威力,自然是有品质保证的,而且丁春秋性格历来偏激做事不留后路,所以就算是现在丁春秋亲临解毒,段正淳也是无望复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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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河南地界时,巫行云和黄裳终于也赶了过来和李秋水汇合。说起现在的天山童姥、灵鹫宫,虽说统领仍然是严厉,但却是没人敢反抗什么的。至于天山童姥那也是早些年流传江湖的称号,自从巫行云嫁人后慢慢的就弃之不用,统一改口为主人。
李秋水夫妇和巫行云夫妇往那里一站,明显就能看出来还是李秋水夫妇年轻一些,不过就算这样看起来也不过四十来许年纪。看到这里,段誉不禁在心里嘀咕道:这李前辈夫妻八十多了,要是按这个样子推算,这巫前辈、黄前辈的不得一百岁了。猜到这里正想要和木婉清嘀咕一下,见李秋水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随即脸红低头。
其实自巫行云出现,李秋水就注意到段誉听到她是逍遥派的大师姐后,双目就骨溜溜的上下打量,接着就是一副惊叹的表情。见他有意和木婉清八卦此事,不想因为段誉提起黄裳的年纪引得巫行云不忿,李秋水这才以目光阻止。
然后李秋水为巫行云介绍到:“师姐,这个段少侠说起来跟咱们也算是半个同门。我觉得这小子呆头呆脑的还不错,以后见了多看顾着点。”
逍遥派都是外貌协会的,见段誉、木婉清一个俊秀文雅,一个眉清目秀又带点英气,巫行云从一见面就多几分好感。现在听到李秋水这样形容,随即来了兴趣道:“哦,这话怎么说的,难不成他是师妹你的外传弟子?”
李秋水闻言摇头道:“那里,门里的事我早就交给煦儿他们,也从无收徒的兴趣。这段小子的师傅要论起来,其实就是李沧海,不过他是自己看秘籍修炼的武功,所以只能算是个半拉子徒弟。”
见巫行云望着段誉的目光已经不善,李秋水忙详细对她解释了段誉习武的过程。然后带着笑意提问道:“师姐,你可知这李沧海她在秘籍最后吩咐了什么?”
闻言巫行云知道自己和李沧海的恩怨算不到段誉身上,于是目光缓和的冷哼道:“段小子你说,李沧海那贱人在我们逍遥派的秘籍上胡说八道了些什么?”
知道这些是逍遥派的内务,段誉觉得自己只要实话实说即可,于是便把对李秋水说的再重复了一遍。
闻言巫行云和李秋水当初的反应居然一样,都是失笑道:“这个李沧海不愧是贱人,明明活得好好的,偏在那里装神弄鬼的蛊惑人,而自己本人却是缩头乌龟般得在西夏享富贵,真是个害人精。”
然后巫行云笑着对段誉吩咐道:“段小子,既然她秘籍上说是遗命,可她自己却还活着,你就当没看见少搭理那些。”
闻言段誉赶忙点头,再次坚决表明自己不掺和逍遥派家务事的决心。见状早就听段誉讲述过李沧海和逍遥派事情的木婉清,终于忍不住阴测测的开口道:“段大哥,你可要记着,以后离那些故意讨好你的姑娘远点,不然可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我可不要让这种事情重演一遍,你要是敢凭外人一句话就怀疑我,看我不打你一顿。要是惹得我火大了,咱们不妨来个同归于尽。”
听了木婉清这番话,巫行云、李秋水同时叫好,而王瑾和黄裳则是同时苦笑对视一眼,然后纵容的看着各自的娘子。
巫行云满脸笑容的赞赏木婉清道:“小姑娘你对我的脾气,这个晚辈我认了。你放心,以后这段小子要是敢委屈你,前辈我定然叫他求生不行求死不能。”
闻言木婉清也不推辞,知道这些对自己来说是多了一重筹码,随即淡笑接受道:“多谢前辈,对于灵鹫宫的生死符小辈早就声闻大名,以后有事定会相求。”
木婉清说完便似笑非笑的看着段誉道:“段大哥,希望我以后不会有求到前辈的那一天。”
在巫行云说出有事她会帮忙时,段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