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声恶气的说完,就往外出去了,到了院子里才嚷了一声:“我去弄个石磨回来。”
林二春也终于注意到胸脯了,以前她也是看过电视的,那些女扮男装的女人都是用一层布狠狠的缠几圈,她也进房间去试了试,可狠下心来荼毒自己了,却差点没被憋死,喘不过气来了。
低头一看,只能认命的叹一口气,牟识丁的衣裳她配着夹袄穿着正合适,比以前她那些松垮垮的要合适得多,这一合适就显出来了。
女扮男装,还得买宽大点的衣裳,难怪那些女扮男装都是胸前扁平的瘦女人。可现在她一文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哪里舍得去做新衣服。
还是再忍忍,以后出去谈生意,就让牟识丁去,她出谋划策算了。
难得有件合身的衣裳,能够显出她近来的减肥成果,她也舍不得脱掉了,干脆就解了束布,不男不女的打扮着,开始处理水果。
等到了黄昏的时候,跟牟识丁二人正在吃饭的时候,有人来敲门了。
看见屋外站着绷着脸,少年老成的大哥林二春才想起来,大哥书院里放假了,她本来说好去等他的,可一直太忙了,过得忘记了日子,也完全忘记了这件事。
“大哥。。。。。。”
林春生看着瘦了一大圈,不男不女的妹妹,心中还是很心疼的:“二春,大哥给你拿了。。。。。。”
可,看见妹妹身后站着一个男人,他顿时就沉下脸来了:“他是谁?大郎哥不是说你自己住的吗?”
妹妹跟一个身无几两肉,眼下挂着黑眼圈,像是重病在身的男人住在一起了!林春生心情十分难受,觉得自己难辞其咎。
牟识丁世故,哪能不知道林春生在想什么呢,他看看林二春,再看看林春生,在林春生挑剔又嫌弃的目光之下继续吃饭。
人家兄妹的事情,他还是别掺合了,幸灾乐祸的等着看林二春的解释。
林二春没有打算骗大哥,老实的道:“大哥,这是我的朋友,他叫牟识丁,我们俩合伙做生意,我负责酿酒,他去外面采买,不信你看,里面都是果子,还没有处理完。”
林春生看了看,但是脸色并没有好多少,“就算是合伙做生意,也不能这样跟他住在一起,以后。。。。。。”
想想妹妹出了户,他也有责任,要是他都安排好了,她也不至于跟人不明不白的一起住了。
他目光沉沉的盯着牟识丁,心里琢磨着这小子,虽然人家比他大,但是现在他跟自己的妹妹在一起,他就用琢磨小子的眼神打量他。
牟识丁哪里会怕林春生,他觉得林二春的这个哥哥远不如她本人难缠。
他放下碗,道:“你们聊,我去那边把果子洗干净了。”
林二春暗叹一口气:“大哥,我不想骗你,不然我直接说他是个太监,或是我们已经成亲了,你是不是就放心多了?我不骗你,你也要相信我吧?”
牟识丁手一滑,一个秋桃差点掉进井里去了,他绷着脸才没有看过去瞪死她。
林春生:“二春,你。。。。。。”
“大哥你别盯着他看了,他就是个朋友,我们一起赚钱的,住在一起没有做什么事,你可别用看妹婿的眼神看人家,他要是吓跑了,我再找个帮手也不容易。”
林春生也被她这接连的直言不讳弄的有些脸红,“我不是以为你们做了什么,但是不清不白的住在一起总是不好。”
林二春不跟他纠缠这个问题,时代的隔阂是无法磨灭的,只道:“大哥,我是个女子,但是现在也是当家做主了,要是这也顾忌,那也顾忌,我怎么活下去?要一直靠大哥养着吗?大哥又能够养我到几时?”
林春生道:“大哥永远养你。”
林二春笑了:“大哥永远养我不也意味着我嫁不出去吗?现在,我跟阿牟住在这里,结果不也都一样,一样是我不好嫁人,这又有什么区别?”
林春生被问住,被林二春挖了个语言陷阱,跳进去了,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懊恼的看着她。
“我知道大哥担心什么,我跟你保证,我绝对不是破罐子破摔,我真的是有要事要做,一时半会不会搬走的。”
林春生张了张嘴,虽然心里不愿意,可她都说完了,叫他说什么?
只指了指牟识丁:“那他是什么人,品行怎么样,可不可靠总要查清楚吧?”
牟识丁在一边翻白眼,他已经被骗走了所有的银两了,他才是受害者好吗?
林二春道:“大哥,他能答应跟我合伙,你就知道他的本事了,我能劝说他跟我一起,自然心里有数。”
妹妹独立又说一不二,太过强势,林春生深深无奈。
林二春当着他的面,将一边的石磨都搬起来了,“这下,大哥该放心了吧?你看他瘦巴巴的,就算是打架也不一定打得过我。”
见林春生无语的样子,她笑道:“大哥,你太老实了,被我的话牵着走了,还是好好跟书院的先生学着吧,等你能够说得过我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