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她们主仆最后给她扣上妒妇的帽子就成了大大的败笔。
跨步进入厅内,快行至端木暄和阮寒儿近前,低眉扫过阮寒儿面颊上的殷红掌印,赫连煦面色幽冷的刚想出声质问,却见阮寒儿抓住他的手,无比委屈的摇头道:“王爷莫要动怒,今日之事是寒儿不对,凭地惹姐姐动气。”
猛地一皱眉,端木暄稳稳望进他的眸中,冷笑着说道:“王爷也听到妹妹说的,此事是她不对,与我没什么干系。”
闻她此言,阮寒儿呼吸一窒,不禁暗暗咬牙:“姐姐……”
端木暄一连留宿听风轩五夜早已触及她的心理底线,早前在花园见到迎霜时,听闻迎霜要去传各房主子到陌云轩敬茶,她便计上心头。
她先差人偷偷去禀报赫连煦就道她要过来与端木暄敬茶,却怕她为难自己,想着让他相陪,后又过来演了方才的那场戏,可出乎她意料的,事情都到了这一步,如今人证物证俱在,端木暄的态度竟仍是如此强硬。
双瞳微缩,赫连煦看向阮寒儿问道:“你哪里不对了?”
“我……”
咂了咂嘴,垂眸审视着自身狼狈的样子,阮寒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大眼中氤氲朦胧。
“王爷容禀!”跪着行至三人身前,柳儿言辞凿凿的道:“主子过来本是要给王妃敬茶的,可王妃不但骂主子魅惑王爷,还……”
赫连煦冷声问道:“还怎样?”
“还在打了主子后把滚烫的茶水浇到主子脸上,说要毁了主子的这张脸!”
“你颠倒黑白!”
怒斥一声,翠竹上前,跪在赫连煦面前义正言辞道:“王爷明鉴,茶是侧妃娘娘自己倒在身上的。”
侧目,见阮寒儿轻捂脸颊,赫连煦挑眉看向翠竹:“你可是要告诉本王,侧妃脸上的那一巴掌也是她自己打的?”阮寒儿脸上的红印清晰可见,一看便知是他人为之。
“当然不是!”
赫连煦摆明了向着阮寒儿,这让翠竹不禁暗恼,咬唇看着端木暄,她急的都快哭了。
那一巴掌是柳儿打的。
这是真相,可这个真相就算说出来,赫连煦也一定不会相信。
柳儿是阮寒儿的随身近侍,若按常理,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对自己的主子下手,但方才打在阮寒儿脸上的那一巴掌,确确实实是她打的。
回想方才柳儿手起声落的干脆利落,翠竹抬手指着柳儿道:“打侧妃的是柳儿!”
“呵——”
像是听到了天下最大的笑话,赫连煦冷笑出声。
见他如此,翠竹脸色黯然。
他,真的不信!
伸手轻轻扶了下翠竹的肩胛,端木暄冷冷的瞥了眼阮寒儿,“王爷觉得妹妹脸上的伤是暄儿打的么?”一边问着,她轻抬纤手,状似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什么。
晃眼间,她的手上银光闪烁。
翠竹空口白言,他可以不信,但她的手上佩戴有一枚戒指,若阮寒儿真是她打的,留在她脸上的可就不只是个红印子那么简单了。
那枚戒指戒身较厚,若因力刮在脸上,少不了会出现一条血痕。
“这里喜欢打人的除了你还能有谁?”
看清了端木暄手上的戒指,赫连煦满不在乎的反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