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是出身凄苦,他们只是生活在最底层,他们从未锦衣玉食家财万贯,但他们都是有血性的汉子。
“好!”
“好一个大雍男儿皆为侠,我大雍男儿从不缺血性,我大雍儿郎更不缺舍生取义大情怀,有如此儿郎,大雍甚幸,朕之甚幸!”
御书房内,雍盛帝在看到季博常这两句大白话般的诗句后,激动的拍案而起。
刘崇禄的脸上有着激动之色,他已经很久没见过陛下如此开怀大笑过了。
而让陛下如此开怀大笑的,正是那个名叫季博常的少年郎。
“陛下,听闻秋水百姓在彻底修筑完堤岸后,皆是对着帝都方向跪拜,口中大呼八个字。”
“天佑大雍,陛下万岁!!!”
“此乃民心所向,更为大雍重兴之兆啊。”
刘崇禄这话再次让雍盛帝的脸上出现笑意,随即坐回椅子上,但视线仍旧看向那两句诗词。
“圣人曾云民为水帝为舟,百姓安居朕这江山便不会动摇,此次秋水修堤,季博常做的不错。”
见皇帝兴致不错,刘崇禄也是再次开口说道。
“是啊,这季大人还当真了得,仅仅数日便是将秋水所有人拿捏住了,听闻就连城内的妓女老鸨都是被季大人赶去了堤岸,那沉船堵堤老奴是闻所未闻,也多亏了季大人想出了这个办法,不然那提前到的洪峰还不知道要惹出多大的祸端呢。”
老太监刘崇禄在皇帝身边这么久,自然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很显然,现在这些话就是自己该说的,因为接下来陛下的态度已经很明了了。
必会重用季博常。
“季博常的请功折子递上来了没有?”
雍盛帝将手里的那两句诗词放下,转头看向一旁的刘崇禄。
“递是递上来了,但是。。。。。”
见老太监话说了一半,雍盛帝接过季博常递上来请功的折子,随即眉头狠狠一皱。
这确实是请功的折子,但不是为那些秋水富商和李三山请功的。
而是那些水手和。。。。叶知秋。
雍盛帝看完季博常的折子后,脸上的笑意顿时敛去。
“哼,为舍身取义船工水手请功理所当然,立碑之请也可允之,但他却要为叶知秋请功,他这是在向朕示威吗?”
叶知秋的底细雍盛帝知之甚详,对民来说他是好官,但对雍盛帝来说他则必死。
可季博常明明知道这一点,却要为叶知秋请功立碑,这就相当于给了雍盛帝响亮的一耳光。
而且还会破了皇帝原本的打算,将叶知秋作为突破口将会处斩一大批人,这才是雍盛帝想看到的。
“陛下,听闻那叶知秋已是没有子嗣在世了。”
刘崇禄这句话让雍盛帝的脸色好看了一点,随后丢下季博常的奏折开口说道。
“也罢,既然他已无子嗣在世,那就追封他为秋水勋公吧。”
“至于这秋水知县的人选。。。。。。”
刘崇禄闻言连忙又递上另一本奏折:“陛下,这是左相大人刚刚命人送来的。”
雍盛帝打开之后眉头微微一挑,因为左相的折子里提到了两个名字。
秋水县丞赵明举,可为知县。
秋水贡生宋智孝,可任主簿之职。
左相府邸。
申逐鹿依旧在喂鱼,只不过这池子里多了一条浑身漆黑牙齿尖利的鲶鱼。
“季博常提了这两个人的名字,那就做个顺水人情吧,也算对他这次修堤之事的奖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