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偿所愿。”
“一个活人,十六具白骨,够吗?”
绿云看向长史,轻声询问,长史重重一点头,“够!”
“那就好。”
绿云如释重负。
和她一样,梁瑕微侧的身子在这段时间已经转正,面上神情变幻,一派坦然庄肃,桑桐始终留意着他,看到这儿,心中冷意已然掩饰不住。
“梁大人高兴吗?”
桑桐出现在梁瑕身侧,问了一句。
梁瑕一看是她,陡然紧张起来,唇边肌肉绷紧,但只是一瞬间,又放松下来,“此案有了着落,本官自然替她们高兴。”
“是吗?”
桑桐轻笑,似嘲似讽,梁瑕不知何故,总觉得毛骨悚然,正想问她什么意思,就见她望向楼珩,“还不叫你的人出来。”
桑桐朝某个角落瞥了眼。
其他人不解其意,一派茫然,楼珩眉梢微抬,似有些无奈:“越青崖。”
他唤了一声。
转角处立即走出一个青年来,众人看到他十分惊讶,常卢植道:“这不是楼都督的亲卫吗?我记得一直在你身边,什么时候分开的……”
“常大人好记性。”
楼珩赞了一声,“那你不妨再看看,他手里拖着的那个人是谁。”
越青崖走近,将昏厥的人往他们面前一扔,扯下此人的面罩,露出那张脸来……一看清楚,常卢植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回头看向梁瑕。
“梁大人,你的人怎么会……”
梁瑕看到越青崖拖着人出来时,一路上心里那隐隐的不安总算找到了原因,可是已经晚了。
梁超被抓。
他百口莫辩。
再看楼珩那云淡风轻的神情,似乎对这一切尽在掌握,只等着这一刻。
梁瑕手脚冰冷,心一坠到底。
“此人趁西苑无人护卫,潜入房中,意图杀人。”
越青崖一丝不苟的对着楼珩回禀,拿出两根钢针,“此物便是证据。”
“可他,他为什么要杀人?”
长史想不明白,桑桐道:“这就要问他的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