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
“你别想跑哈,反正你住这儿,我已经告诉黎师傅了,你要是跑了,到时候就不单单来一个大师兄了。”
“你就不能自个儿做吗?!”傻柱那个恨啊。
曹魏翻了个白眼:“我,结婚,我自己做席,像话吗?”
“确实不像话。”秦母点了点头,听着旁边人的控诉。
又看了看旁边委屈巴巴的秦京茹,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她二婶儿,你别跟她计较,这不,快结婚了,太兴奋了嘛。”
“结婚归结婚,拉着我家大黄说话是几个意思,我家可就这么一条猎犬,现在可好,被她折腾得在自己小窝都不出来了!”二婶儿越说越气愤。
这年头,村子里很少有养狗的,只有猎户家养得起,大黄,是二婶儿家的猎犬。
自从秦京茹知道日子定下来之后,整个人嘚瑟得不行,就连路过的狗子都要拉过来聊两句。而邻居家的大黄,那是从小被她折腾到大的,现在她要结婚了,这不得拉着人家好好唠唠。
唠唠就唠唠吧,她拉着人家大黄的爪子,能唠上一天,把人大黄折腾得,都有点神经衰弱了……
好说歹说地送走了二婶儿。
秦母的手指头就点上来了:“你啊你,你这脑瓜子一天到晚到底在想些什么!你这是恨不得连狗都知道你要结婚了是吧。”
“哎嘿……”
“你还“哎嘿”,我真是!”秦母起身,找扫帚。
秦京茹发觉事情不对,立马就跑了出去。
“你站住!”
“我不!我是魏哥儿的人了,您不能打我!”
“嘿,好好好,你别回来!”秦母气呼呼地回了家。
秦父老神在在地抽着旱烟,他的上衣口袋里,还放着一包两毛三,看起来,有点不伦不类的。
“你也不知道说说你闺女。”
“说什么。”秦父抬眼看了秦母一眼:“她自己寻了个好人家,说说就说说吧。那天来的亲家,我看也是实在人,错不了。小伙子人也不错,浓眉大眼的。”
“嘿,合着都是从你这儿传出去的!”秦母气不打一处来:“那可不是人家父母,是师傅。”
“所以才说错不了。”秦父继续“吧嗒”:“京茹说了,人家说了自己的情况的时候就说了,得给师傅养老送终,孝顺孩子,差不了。”
“你这么说也是。”秦母叹了口气,起身,进了屋,扒拉了一番:“我这些年,存了些布票。他们那边虽说不要什么回礼,我琢磨着,闺女嫁过去,也不能受了委屈。干脆,这些布票我弄一弄,去做一床棉被送过去。你看咋样。”
“挺好。”秦父点了点头:“咱家钱还够吗?”
“大差不差的吧,咬咬牙也能撑过去,今年光景还成,只要别像是前几年似的,也就缓过来了。”
“那就这样吧。这事儿,你别跟老大媳妇说,别整得她心里不得劲儿。”
“我晓得。”
“那就这样吧,三妮儿也算有个好去处,往后的日子,越来越好咯。”秦父深深地吸了一口,又吐出去,眼睛微微眯起,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
对于他们而言,秦京茹嫁出去了,是件事儿,但也仅仅是件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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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2年10月1号
国庆节
宜结婚,搬家,搬新房,买衣服,动土,买车,安葬……
总体来说,是一个相当不错的吉日,再加上国庆,可谓是普天同庆。
你还别说,还真有不少人,就在今个儿结婚呢。
秦京茹一家子,昨天晚上就到了城里了,在曹魏师傅家歇着。曹魏从厂里借了一辆自行车,大清早地,就出门去载新媳妇回家。整个院子也热闹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