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好便宜的?”郁枝底气不足道。
“你不懂。”
“我是没你流氓。”
“我流氓,你不挺喜欢的吗?”
郁枝说不过她,干脆闭嘴。
“算了!”
她心里一咯噔:“什么算了?为何要算了?”
“算了的意思是本小姐放弃捯饬你这张脸了,天生丽质难自弃,胭脂水粉盖不住你这会的媚。
“就这样罢,反正看得见吃不着,有我在,她也不会对你做什么。”
“……”
说的像是全天下的女人都喜欢女人一样。
郁枝瞧着铜镜内的自己,心下也是无奈:“不再试试了吗?要不我去洗洗冷水脸?”
“这个好。你去洗罢。”
魏平奚扔了眉笔坐在一旁。
郁枝洗过脸回来,四小姐还是不怕麻烦地为她上了一层淡妆。
起码看着能见人,不至于见到的第一面就让人想起那等事来。
清晖院,如松堂。
云章长公主坐在这张椅子已有三盏茶的功夫。
这位主子面色如常,守在身侧的金石银锭快要急死了。
姨娘怎么还没出来?
这可是大炎朝的长公主,陛下长姐,太后亲女,有权有势响当当的大人物!
劳她久等,这可真是胆肥了。
昔年长公主进太后寝宫无需通禀,太后都不舍得让这女儿枯等,她们家姨娘竟敢?
又或说,四小姐胆子真是大啊。
前脚得罪了太后,现下连长公主都敢不放在眼里?
金石银锭一头叹服四小姐的胆子,一头叹服长公主的好气度、好相貌,说句风华绝代半点不为过。
美人的朋友一般来说也是美人,难怪长公主和皇后娘娘谈得来。
“你们是谁身边的人?”
“回长公主,我与银锭是郁姨娘身边的人。”
“郁姨娘?”季容指腹摩挲杯壁:“她姓郁?”
这话问得古怪,金石恭敬回道:“是。郁郁葱葱的郁。”
“这倒是个好寓意。你们跟在她身边多久了?”
“姨娘被迎进惊蛰院时我们就是她的人了,算起来有四个月。”
“那你们四小姐待你们姨娘如何?可会无故欺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