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烟看着箫重华离去的背影,总觉得这件事没这么简单。
她与云淳风对了下眼神,确认他也是这么想的。
霍辞炸毛:我还在这儿呢,你们就这么眉来眼去的!
他真想冲出去横亘在两人中间。
可是,众位掌柜把他团团围住,保护在最里面,根本不给他动作的机会。
霍辞泪流满面:我知道你们都很忠心,但你们先别忠心。
江星烟冲着脸皮都打破了的随从一抬下巴:“哟,怎么这儿还一个呢?”
随从无语:你还敢装的更浮夸一些吗?
我这么大一个人,在这儿自残了半天,你敢说没看到?
“小的向将军赔罪,任凭将军处置。”
说话时,手上动作不停。
江星烟好笑:“行了,你一个小卒能左右什么。
快快追上你家殿下回去吧。”
随从得了圣旨一般,瞬间停手。
砰砰砰。
给江星烟磕了三个响头,转身就走。
他肿胀着一张脸,几下兔起鹘落,追上箫重华,半跪在他面前,抱拳拱手道:“果真如殿下所料,霍辞竟轻而易举地放小的回来,绝不正常。”
此时的箫重华早已没了方才的情绪,平静得宛若月下的死水。
脸上只挂着几丝浅淡的笑意,仿佛之前的懊恼与忍痛割爱都没有存在过。
偶尔露出一些破绽,才会引得鱼儿尽早上钩。
“继续盯着。”
霍家祖祖辈辈,在立储之争中,从来中立。
可若是他能抓到霍辞的把柄,届时由不得他不做出选择。
*
江星烟没工夫琢磨,三皇子肚子里究竟冒的什么坏水。
这是霍辞应该担心的事情。
铺子里的大小事宜,夏风和冬阳都安排的差不多了。
她今天召集掌柜们过来,只是给大伙儿吃个定心丸,今后好好做生意就是。
遣散众人后,他们也回了将军府。
不得不说,游肆也是极耗费体力的一件事。
这不,不等到家,江星烟就抱着小丫睡着了,春夏秋冬四个丫头更是睡得天昏地暗。
马车停下,一行人半睁着眼睛,硬撑着回到了各自的房间,倒头就睡。
才沾枕头,一声凄厉的惨叫就从主院传来。
刚眯着!
江星烟烦躁地把头蒙在锦被里。
金珠而已,昨天又不是没见过,至于鬼哭狼嚎成这样?
轰隆!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