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可是他看着长大的,跟儿子没什么两样。
听说来了什么劳什子公主,也不知他说了什么,被圣上二话不说,打了一百板子。
他那个心疼哦!
平时在军营行刑时,大家手底下都有个忖量,没想到宫里的人往死里打?
还加什么金汁?!
将士们都憋着一口气呢。
这要是治不好,他这张老脸可兜不住了,将士们一定会跟圣上讨个说法的。
“要治此顽疾,须得用最锋利的刀,放在炭火上烧红,一点点地将溃烂的血肉刮下。
再厚厚地敷上一层金疮药加解毒粉,前七日,每日换三次药。
最危险的就是头一日,如若高烧不醒,就算救活了,也是个痴儿!”
孙邈捻着长须,侃侃而谈。
噌!
一回头,老张头从火堆里,一把抽出了一柄冒着火星子的大砍刀。
“孙太医,恁就用这把!”
一旁的江星烟沉重点头。
孙太医:?
你们一整个军营,找不出来一个正常人了是吗?
“这么大的刀,你们是打算把他烫熟了吃掉,对吧?”
老张头一脸呆滞:“孙太医恁不是说,要用最锋利的刀,这就是了。
还是将军忍痛割爱嘞!”
“……竖子!竖子!
还不赶紧给老朽换小刀来!”
孙太医气得胡子乱颤,把老张头和江星烟训得跟孙子的似的。
两人不敢有半点不满,忙前忙后,可算准备好了孙太医要用的一应物什。
“瞧好了,老朽要动刀了!”
孙太医小心翼翼地拿起刀,准备一点点地去割辛追背上的腐肉。
“慢着!”
江星烟一声呼喝,吓得孙太医手一抖,差点闪到老腰。
他咬牙切齿地看着一惊一乍的「霍辞」:
“你最好能有合理的借口打断老朽,不然老朽跟你没完!”
江星烟从袖中拿出一枚锦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