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冲进来就往拓跋鸿雪脖子上掐的,不是别人,正是孙太医。
江星烟昏迷之时,孙太医常常过来给她把脉。
反倒是她醒过来后,再没来过。
江星烟明白,这小老头,是跟她赌气呢。
孙太医虽然嘴上不饶人,但心里是软的。
他早把江星烟当做孙崖香一样看待。
试问谁看到自己的孙女这般不要命,会不生气的呢?
江星烟自然也知道小老头的心思,正打算明日备好厚礼,去登门拜访。
没想到,孙太医率先等不了了,借着孙崖香有了身孕一事,赶了过来。
拓跋鸿雪一派的无辜:“祖父您这是怎么了?
早上不还是您给崖香诊出来的喜脉么?
鸿雪做错了什么,让您如此气恼?”
孙太医冷哼一声,怒其不减,指着孙崖香道:
“早晨老夫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能大喜大悲,饮酒饮茶,这才刚到中午,你就给我抛到脑后去了?”
拓跋鸿雪一时间哑口无言。
若说饮酒饮茶么,他万万是没敢让崖香做的。
可是这大喜大悲,他是在控制不了啊!
崖香和江千金关系那般好,这次又没跟着去,自然更加心疼她些。
拓跋鸿雪索性闭上眼睛,任由孙太医这般掐着。
反正祖父舍不得掐死我,就先这样吧!
江星烟莞尔。
这哪儿是收拾拓跋宏雪啊,这是孙太医在抱怨她呢。
她赶紧端起一壶酒,走上前去,赔礼道:
“孙太医勿怪,非是星烟不来相请,实在是这次的酒局乃一时兴起,是小辈之间的玩闹。
明日,星烟是要带大礼,亲自登门的。
毕竟,孙太医是小丫和星烟的救命恩人。”
江星烟怎么会忘记来处呢?
她那时如何抱着小丫拜倒在孙太医面前,孙太医又是如何悉心照顾小丫的,她都记得。
孙太医突然眼睛一红,松开拓跋鸿雪的脖子,又如刚才闯进来那般,风风火火地走了。
“哼,你小子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