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元景行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去同元宝来说了从榆山书院辞学的事。
元宝来惊讶的问:“景儿,是在书院里有人欺负你吗?”
元景行突然觉得委屈,带着哭腔说:
“不是的,爹爹,我错了,当初我不该要求去榆山书院。
如果我不去的话,姐姐就不会去接我,就不会被赵夫子看上。”
元宝来闻言,震惊的张大了嘴,良久才问出口:
“景儿,你说什么?什么你姐姐被赵夫子看上?”
元景行狠狠的抹了一把泪,气愤的说道:
“书院的赵夫子,道貌岸然,卑鄙无耻,前几天,我听他跟人说……”
元景行想起前几天一次无意间的所见所闻,就痛恨不已。
人,怎么可以坏成那样?!
原来,前几天的一天夜里,本来已经睡下的元景行,因睡前喝多了水,半途起夜。
榆山书院夫子和学生住宿的院子仅一墙之隔。
而学生的茅厕,就是倚这道墙而建。
他上完茅厕出来,未走几步,听到隔墙有人说话。
本来,他是不欲偷听的。
毕竟偷听不是君子所为。
但奈何,他听到了元宝来三个字。
于是,他停下了脚步,折回身悄悄的来到墙根下,就听到赵怀愉在同一人说话。
那人说,让赵怀愉一定要想办法盯好元宝来家。
必要时再从中加把火,让元宝来之女务必官配前嫁不出去。
那人还说,他们主子已跟榆林县的县令打好招呼,提前将此事定下了。
赵怀愉则说保证把此事盯好了,让那人的主子放心。
元家这个亲家,他们要定了。
元景行听得震惊万分。
两年前,与姐姐定亲的男方,不知何故,在参加亲戚的一场宴席时,与别的女子搞到了一起。
无奈之下,两家只好协商退了亲事。
接下来,家里开始给他姐姐物色新的亲事。
可是,却步步不顺。
元宝来听了元景行的话,气得一拳捶在桌子上。
像他这样缴粮纳税多的人家,是受朝廷保护的。
这是天曜国国君两年前颁布的新条令。
对主事农耕又积极缴纳税粮的人家,都颁发牌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