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宏才更迷惑了,他与陈嘉辉并无交集,也仅限于认识而已。
至于陈嘉辉认不认识他,那就不得而知了。
今天陈嘉辉突然造访,还是一家三口一起来的,怎么看都很诡异。
江宏才在心里回想了一番,自己与陈嘉辉总共才见过三面,实在想不出自家与他家有何瓜葛。
于是,他开口说道:“陈大人,事情如果不急的话,不若赏光入宴,也好让我的小孙子沾沾大人的福运。”
陈嘉辉闻言,尴尬的笑了笑。
他们一家今天是来要孩子的,江宏才这一邀请,倒叫他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他转头看了看陈赵氏,给她使了个眼色。
已经急的恨不得马上抱上孙子的陈赵氏,接收到陈嘉辉的眼色,立即用帕子遮脸低头抽泣。
“这,这是……”江宏才不明所以,心里颇为不喜。
说实在的,陈嘉辉一家不请自来,已经失礼了。
在江宏才看来,你官职高怎么了?又不是榆林县的县官,更不是自己的顶头上司。
来就来吧,不说什么事,怎么还哭起来了?
真是晦气!
陈赵氏低泣了几息,慢慢站起身走到江宏才前面,红着一双眼“扑通”一声跪在江宏才面前。
“哎,陈夫人,你这是干什么?!”江宏才腾站起身闪躲到一边,不悦的说道。
陈赵氏跪着转了转方向,面朝江宏才哭道:“江主簿,求求您将孙子还给我们吧?”
江宏才急忙又向一边躲了躲,说道:“陈夫人,你快起来,我的孙子为啥要给你?”
陈赵氏爬起来,一把将正在抖着腿看热闹的陈忠贤从椅子上拖下来,按着让他跪下,哭道:
“江主簿,都怪我教子无方,让他闯出弥天大祸,对不住你们家啊,忠贤,快给江主簿磕头,让他把儿子还给你!”
陈忠贤冷不丁的被拖过来,心里一阵恼怒,但在陈赵氏冷厉的目光中,不情不愿的跪下来。
翻了个白眼后,秒换哭唧唧的嘴脸,说道:
“江主簿,求求你,求求你们家了,把我儿子还给我吧!求求了,求求了……”
江宏才被这两人闹的脑仁疼,他捏了捏眉心,转头看向陈嘉辉,气恼的说:
“陈大人,你们是什么意思?今天我家给孙子办满月喜宴,你们若来祝贺,江某自是欢迎。
你们若是来我江家找晦气,那恕江某无礼了,请你们离开。
我江某虽只是一个小小主簿,但也不是好欺的。
阿旺,送客!”
“别别别,江主薄有话好说。”陈嘉辉急忙站起来,上前陪笑说道。
“怎么好说?陈大人你自己看看,我怎么好好说?我们家在办喜事,他们这是闹的哪一出?”
江宏才怒火中烧,要不是对方是一县之尊,他早就让人把他们打出去了。
任谁家办喜事,你来哭丧,人家不觉得晦气?!
“你以为我愿意来啊?!要不是你儿媳妇把我儿子拐走,鬼才登你江家门,不认不识又不是亲戚,晦气!”
跪在地上的陈忠贤利索的爬起来,拍打了一下袍子,混不吝的说道。
“你你你……”江宏才气的浑身哆嗦。
江旺急忙上前扶着他,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为他顺气,“老爷,息怒,为这浑人气坏身子不值当。”
江宏才气得浑身酸软,将身子靠在江旺身上,指着陈忠贤厉声说道:
“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我儿媳妇把你儿子拐走?!”
“可不就是你儿媳妇拐走我儿子?蒋乐珍那小娘们,怀了我的孩子还嫁人,真他娘的欠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