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乾被她们两人逼的无措:“你们说什么呢?我哪有坏人清誉?”
“一品阁人皆见你‘无意’伤了她的清誉”
段小楼听的是愣然,刘芒却更觉得有趣,只见木雅歌莲步轻移到江凌燕身边,执起她的皓腕,如雪白嫩的纤细手腕,两条红色指型勒痕骤然闯进在场人的视线,木雅歌雍容笑意中隐隐夹杂着咄咄逼人。
“吴老板,你与将姑娘皆说,‘一品阁’众人见你与她拉扯,江姑娘是柔弱女子,你这样大力拽着江姑娘的手,哪怕说你是无意强留江姑娘,可当时在一品阁之人,亦会皆误会你与江姑娘,人言可畏,悠悠之口难以杜绝,心怀不轨之人更防不胜防,一个姑娘最重要的便是名节,轻者坏了江姑娘一生,重着要人性命,你无心之失却造成不可磨灭的骇人后果,难不成不应及时弥补吗?”
本以为只是个玲珑女子,没想到还这般牙尖嘴利,一个‘无意坏了’名誉就被她巧言善变到伤人性命,这性命攸关之事又岂能草草结案,刘芒暗叹一声,再道:“吴乾,你可愿意弥补?”
“大人,我”吴乾哪肯愿意。
木雅歌善解人意走出,对着吴乾礼仪一笑:“晚辈心中尚有一计,不若吴老板斟酌一二,你我皆是米粮之商,不若你出六十旦米粮,用以江姑娘的名义送出到成阳县各个较为清贫的村落,这样谁还敢乱嚼江姑娘耳根。”
“六十旦!!?”
“吴老板,莫急,这六十旦定不会不见水花的无私献出。”木雅歌含笑又道:“你为成阳县做了惊天贡献,大人定会题匾表彰为你称赞,供养在你吴记米粮铺中,更以消前段时日误卖糙米的不好言论,吴老板,你此举是失而复得之举啊。”
本以为是要他留点血,没想到是竟然是咬掉他一口肉!刘芒不想木雅歌这么叼辣,顺道连带她这个县太爷利用进去了,压的吴乾说不出半点话。
“可你这六十旦实在是掏空我先在铺中所有!大人,你看,这,”吴乾只好将希望寄托在刘芒身上。
刘芒有她的算计,她不愿得罪柳家,同意也得卖三分薄面给得了进士之身的吴姜他爹,她笑了笑:“南边既有木小姐的慷慨解囊便帮了不小的忙,依照其他清贫村落来的情况来看,吴老板出四十旦便可了。你们意下如何?”
只要吴乾出的比她多,木雅歌就不觉吃亏,点头一笑:“好。”
吴乾也知这是底线,硬着头皮抱拳:“···是!”
“退堂!”
☆、第27章
出了衙门;段小楼与吴乾皆看对方左右不顺眼;唯有身后的木雅歌端雅走出;持着淡雅得体的笑容。
段小楼藐视吴乾一眼,见对方被她狠揍的鼻子已如二腊肠,扬气拳头:“老混蛋;回去好好洗洗你的腊肠鼻子,再出来为非作歹;小心成猪头!”
“好你个山野匹夫,以后走着瞧!”日后撂下狠话;吴乾愤然离开。
而后走出的江凌燕款步走到段小楼两人面前,感激福身:“今日多谢两位解难搭救;无以为报;请受此一拜。”
段小楼连忙拖托起她的双腕:“小时一件不足挂齿,那些个欺男霸女的混蛋若再在寻衅生事,你最好要及时报官,你不是每次都会好运的遇到像我这样的好人,我给你说,像我这样的好人啊,”
“咳咳。”木雅歌忍不住清咳一声,横撇一眼自吹自擂段小楼后,对着眼前面容姣好的女子,郑重道:“江姑娘,今日吴乾答应赠送的四十旦米粮,你若信得过我,我会派人帮你发送出去。”
“木小姐担忧我再被吴乾等人叨扰才行此举,我又怎会信不过小姐呢?”
“那我回府便将我那二十旦一同吩咐下去,江小姐,恕我再多一句,成阳县你不可再多逗留了。”
段小楼一听即可摩掌擦拳:“怕什么,要是老混蛋再敢欺负人,我就,”
“你的拳头封得住人的嘴,封不住别人嘴里的歪理吗?”
听木雅歌平淡无波却隐约薄怒的口吻,再忆方才堂中被堵的哑口无言,段小楼顿时偃旗息鼓 。
“爹爹现下重病缠身,不易远行,待他身子好转,我便会待他离开。”
“你可需要我帮忙?”木雅歌关怀一句,只是还未等她,就被江凌燕婉拒:“不了,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我需自救方为上策!”
温文纤柔的面容下,木雅歌看的出有一颗世家女的傲然之心,也不再多家劝慰,话别几句,各自离开。
马车疾驰向柳府驶去,车内见木雅歌轻靠身后软垫阖眼浅休,浅锁峨眉中带着淡淡倦意,一旁坐立不定的段小楼欲言又止,想到今日木雅歌来‘救夫’时巾帼壮举,即自愧不如又惴惴不安,段小楼心道,回府后,她定要与娘子解释她并非故意闯祸,而是救人心切所致。
不料,木雅歌先开了口:“今日之事,我不希望有第二次,这是县城,可不再是你上蹿下跳无法无边的绿林山野。”
她冰冷口吻带着几分斥责,让段小楼听的倍感委屈。换做是平日,她定要与木雅歌争个不休,可在今日她见识到她家娘子嘴上功夫是多么的了得,她口出个‘成语’都难于上青天,又且能以卵击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