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床上几时出现这么柔软高级的丝被?
还有寝具的质感也好细致……
咦,这是什么?她的手抚上一片光滑而平坦的地方,手下触感温热,柔软中带有紧实的弹性,还有频率地上下起伏着……
这是——男人的胸膛!她惊骇地睁开眼,果然对上一双熟悉的黑眸。
楼冠棠?对了!昨夜……
“你——”她倏然弹坐而起,却差点跌到床底下去,急忙稳住自己的身体,然而这时才发现自己未着寸缕。
“啊!”她手忙脚乱地拉起丝被遮掩,脸蛋儿红得像快炸开似的。
一抹淡淡的笑意闪过楼冠棠眼底,不过很快又恢复成看不出情绪的深幽。
“我问你,你——还是决定要喜欢我?”他紧盯着她的眼睛,虽然他的黑眸依然有点抑郁,但已不再充满愤懑与怒气。
“嗯。”她没有片刻迟疑,立即肯定地点头。“我依然爱你—不,甚至更爱你了!昨晚的事我不后悔,如果你想问的是这个的话。”
楼冠棠闭上眼,无奈地吐出一口气。
败给她了!真的完全败给她了。他睁开眼,懊恼不情愿地承认:“你赢了!我无法抗拒你,我允许你留在我身旁。”
“你的意思是——”
白育慈还来不及反应,他又道:“我可以和你交往,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两个条件。”
“什么条件?”她立即问。
“第一,搬来和我一起住,但是不准对外公开。”他无法推开她,只好选择绑住她,把她束缚在自己身边。反正毁了他婚姻的人是她,拿她来弥补空虚,也是天经地义的,他不需要愧疚。
“好。”白育慈几乎是立即同意。
不是她不懂矜持,没有羞耻心,而是她实在不愿错过这个机会。能够和他住在一起,日日夜夜看见他,是她梦寐以求的期盼,她还需要犹豫吗?
“不过我先把话说清楚,你不要以为我和你同居,将来就一定会爱上你,或者是娶你!我对你的观感依然没有改变,我或许要你,但我并不爱你,你可别会错意,以为跟在我身旁,就能稳坐楼夫人宝座。”他厌恶透了这种野心勃勃的女人。
“我不会的。”白育慈幽幽苦笑,早就知道,自己没有要求爱的权利。
“我们在一起,纯粹是男欢女爱,你情我愿。我现在和你在一起,但那不代表永远,我有随时请你搬出去的权利,请你明白这一点,我不希望将来有人哭哭啼啼,死缠不休,那只会让我后悔和你在一起!懂吗?”
“我知道的。”她很清楚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什么也不敢希冀,不敢求。
“第二,我要你辞去记者工作。我讨厌身边的女人整天报导八卦,揭人隐私,也不希望我的任何私生活点滴,再次沦为媒体的炒作话题。”
“这点我也同意。你或许不相信,我从来不眷恋记者的生活,其实我也很不喜欢这样的媒体生态,只是我一直鼓不起勇气离开,但是为了你,我可以毫不犹豫的辞职。”他反而给了她离职的勇气。
“那最好。”楼冠棠暗自松口气,既然她也无心恋栈工作,那自然是最好的。如果她坚持不肯辞职,他没把握自己是否真能推得开她?
“问题解决了,现在——该解决另一个更重要的问题。”楼冠棠盯着她的脸,严肃地道。
“是什么?”白育慈紧张起来,还有什么问题呢?
“就是这个。”
他沙哑地呢喃,缓缓将她压回床上,再度展开另一波缠绵……
白育慈没有恋栈工作,很快地向电视台递了辞呈,虽然主管一再慰留,但她还是坚持辞职。
办好离职手续,她找了个纸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工作岗位。
“育慈!”罗敏青得知消息,急忙从外头赶回来,一见到白育慈劈头就问:“为什么突然辞职呢?不是做得好好的吗?”
“有一些原因,但是对不起,目前还无法告诉你。”白育慈不是故意瞒着她,而是楼冠棠不准她随便将他们交往的事告诉别人,所以她只好选择隐瞒。
“到底是什么事,连我这个好朋友都不能说呢?”罗敏青埋怨她太见外。
“真的对不起!敏青,现在我真的不能说,将来有机会,我会告诉你的。”白育慈只能抱歉地说道。
罗敏青定定地打量了她许久,突然蹦出一句:“你是不是打算瞒着我,偷偷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