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警惕的看着我,手上不知用了多少力气,我感觉手腕快要断掉了。
我试着抽开手,但他攥的死死的,我强忍疼痛,沙哑着嗓音道,“我就是想试试你有没有出汗,端水给你擦身子而已”
看见我眼角的泪花,靳斯言不动声色的放开手,语气喑哑中透着不悦,“我没事了,你出去吧!让程泽过来。”
我定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盯着他,“靳斯言,我才是你老婆,照顾你是天经地义的,你能不能别总拒绝我,躲着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如果真的哪里让你不开心,你可以直接说,我改就是了。”
说着,我的眼泪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靳斯言微微一怔,眼里闪过一丝惊诧,随即恢复如常,“陆知夏,你只是空有我老婆的名头而已,你可以享有靳太太的一切,但我的事,你无权干涉!”
他说的云淡风轻,就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空有名头?
我彻底愣住,也就是说从始至终,他就没把我当作爱人,只是一个平时用来应酬宴会的摆设。
我委屈又不解的看向他,结婚两年,我一直尽心尽力的照顾他,相处这么久,我想着即便他不爱我,起码对我也是有些感情的,今天我才明白,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
见我不说话,靳斯言并没有因此放过我,他冷冷的补充道,“以后别做这种事,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所以,程泽不是别人,身为老婆的我才是。
一股羞辱感在我心里蔓延开,我紧抿了下唇,用力点头,“好,以后不会了,抱歉,让你不开心。”
正说着,响起敲门声,“先生,夫人,水果切好了。”
靳斯言缓缓起身靠坐在墙边,语气不带一丝温度,“进来”
我胡乱擦掉眼角的泪水,没再去看靳斯言,“我先走了”。
我转身离开,跟管家撞个正着,从他同情的目光中,我清楚他都听到了,或许再没有比这更尴尬的情况了。
我加快步伐出了房门,细碎的话语零星落在耳中,我忍不住顿住脚步,“先生,夫人好像很伤心。”
靳斯言轻轻应了一声,云淡风轻的态度令我心寒。
管家轻叹一口气,认真道:“先生,恕我多嘴,您昏迷的的这两天一直是夫人在尽心尽力照顾您,给您煲汤,喂药,擦身子,自己都没怎么合过眼。”
“有时候她自己都都顾不得吃饭,而且您这个流感医生说了是传染性的,连家里的佣人都不敢靠近,只有夫人不管不顾的非要守着您。”
话音刚落,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所以你觉得我应该对她感恩戴德”
管家急忙否认,“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夫人是真心对您的,您对她也可以……稍微好些。”
听到管家的话,我愣住了,没想到他会帮我说话。
我心脏狂跳不止,静静的等着靳斯言回答,“怎么?你想换工作了?”
简简单单一句话,我的心忍不住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