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见
了苏岑,脸上终于显出悦色来,回身,对身后的几个围过来的男子一挥手:“是大嫂,你们退下吧。”
“大嫂,你可来了,我们正愁联系不上你呢。他们是老太爷新给总裁配得的保镖,刚刚因为面生,冒犯了你,请见谅。”
苏岑顾不得辩论这个那个的,更无心去顾忌刚刚的事,一心只着急沈墨寒的安危:“沈墨寒呢,他怎么样了?”
“他很好,很完整,在病房里,麻药还没过。”沈墨寒背着一沈家人和凌越到医院检验了身体,准备给他的岳母捐肾,等小李得到消息赶过来的时候,沈墨寒已经进了手术室,做了全麻。
小李指挥着几个手下把住了手术室的门,即不让医生进也不让里面的病人出。
医生执行的是整体的手术计划,小李理论不过,一着急,直接去找了院长。眼看着院长也不买他的单,小李一急,只好搬出了沈墨寒的身份:“做如此重大的手术,如果没有他真系亲属的签字,你们就等于在触犯法律。”
院长将信将疑,但是凡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好在此刻病人并无生命之忧,被迫之下,只得答应取消手术。
病房里的沈墨寒,静静地躺在床上,呼吸均匀,却没有一点儿醒来的迹象。
苏岑跪着,半趴在床边,细细的看着这个男人棱角分明的五冠。
她很少如此近距离又如此细致的打量这个男人的脸,此刻,眸光停驻在他的脸上,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断断续续的拥有了五年的男人,竟然是如此酷逸的一个极品!此刻,如果不是他闭着眼睛,苏岑许是不敢正视他的。
结婚的五年来,她一直惧怕着他的眼神,一直是在回避着他的眸光的。此刻,只单单是这样的端详,已令她心跳加速了,如果是醒来,那是千万也不敢奢望的劫难吧!
现在的沈墨寒,腹黑嘴毒,什么话都敢跟她说了,只要是被他逮着一个机会,苏岑那点细碎的心事,肯定被他和盘揭出来放在阳光下晒,弄得她不但尴尬而且还无地自容。
在沈墨寒面前,苏岑感觉自己简直象个透明体,什么心事都会被他看穿。
看穿也就罢了,他偏偏却是要不知死活地抖出来。
苏岑暗暗的咽了口唾沫,怪不得别人,谁让她那么贱,不知死活地恋上了他呢,都走了,竟然又乖乖的回来了!
但是,现在他睡着了,不知道何时才能醒来,丢下了她孤零零的一个!
苏岑的眼里突然就盈满了泪,心中突然就涌上了从未有过的恐惧。
“沈墨寒,你这个狠心的家伙,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我心里会是什么感觉?”
“讨厌的家伙,你不是说我身上毫发都是属于你的吗,可你的又何尝不是属于我的,我还没有允许,你竟然要私自拿掉身上的东西,可恶的家伙,你可不可以也尊重一下我的意见,你可不可以也重视一下我的存在!”
“拿掉我身上的东西,你觉得心疼你觉得舍不得,难道我就舍得我就不心疼吗,没良心的家伙,还枉我那么爱你,都不能让你尊重我一回吗,讨厌,讨厌,你这个讨厌的坏蛋!”
苏岑伏在沈墨寒身边边啜泣边喃喃着,却发现旁边的人却动了一下,顿时停住了哭泣抬起头来,正好与某人刚刚睁开的眼睛撞上。
“怪不得我做梦都梦见有鬼在旁边唧唧歪歪没完没了的哭,原来是你,烦都烦死了,还不赶快住声。”沈墨寒的声音依旧磁性十足,语调清晰,怎么也不象是九死一生过的人。
苏岑一骇,忽地起起来,快速抬手抹去了腮边的泪,掩饰着脸上的担忧和难过。
沈墨寒眨着眼睛,象看外星人般的看着苏岑,浓浓的眉毛拧成了一条线:“太丑了,还不如不穿衣服的样子耐看呢。”
苏岑知道又上当,被沈墨寒的话一噎,更是吐不出半个字来。
在学校呆了那么几年,苏岑早就练就了一张伶牙利齿的嘴,却没想到,现在在沈墨寒这里,却回回都吃鳖。
沈墨寒却是一副事不关已的闲散模样,知道接下来自己面临着什么状况,只是一声不吭,也不给苏岑任何声讨的机会,伸开活动了一下刚刚恢复知觉的四肢:“睡得我好累。”
苏岑终于有机可乘:沈墨寒,别以为你会逃得过哦。嘴角掠过一丝算计得逞的笑意,下一刻,已经如扑食的老鹰,直接一个附冲的姿势,将正惬意躺着的男人扑住。
男人,果然是餐美味,尤其是这样半死不活的时候,吃起来更香。
沈墨寒体内的麻药刚刚过劲,体力尚无完全恢复,蓦然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战斗力不言而喻,战况结果,也自然是被压在身上如狼似虎的情兽女人吃光抹尽,片甲无存。
终于尽兴得胜的苏岑,象欣赏自己的杰作般满面诡异的笑容,定睛看着被她刚刚饕餮过的美味,余兴未尽的抿着唇,偷笑。
而床上的猎物,果真已是浑身上下,无不印满了她开疆扩土的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