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两个月前,眼神中有了点少女的明亮。
身上还是没分量,看得出来,都不用上秤称。
池岛一秒没犹豫,“喝粥。”
胃不好就是要喝热乎乎的粥。
转过去的街角,有一家夹在烤串店和汉堡店中间的粥铺。
她下去打包了两份香菇鳕鱼粥,一些面点,很快带回车上。
江承晦只在她刚拿回来的时候停着车动了两口,之后一直开车。
可以在红绿灯的间隙再喝些,池岛坚持着提了几次,都被拒绝。
她能够摆出很多话,例如郊区人不多,车也没有几辆,不妨碍。
但江承晦只要表示出明确的推拒,简简单单说两个字不用。
她就没有声音了,不知道还能怎么办,仿佛浇了一瓢冷水。
那些没有说出口的担忧也都湿透,面前是一堵墙。
其实从前不会这样,认识以来,她知道他一贯话少,态度明确,不会有多在意。
只是在偶然看见了那份不同后,回到平常,有些难适应。
“开这么久的车,你会不会有点累阿,要不然我打车回去吧?”
池岛后知后觉,懊悔地问。
一开始和江承晦总在一起,下意识以为是要一起走的。
现在才突然发现,他陪她玩了一上午,已经做到约定好的事。
可以直接回到在这边的房子,或者去处理工作。
江承晦摇头,“我回市区有事,不过——”
他回答她前半句,“你可以说会儿话。”
池岛:“……”
她怀疑江承晦是想让她自言自语,充当人型收音机。
“那我要说什么?”她故作幽默问,“讲个笑话么,还是说一段单口相声。”
江承晦被逗笑,“都行。”
池岛看着他,跟着他笑了起来。
这人真奇怪,一个表情能把她所有糟糕情绪融化掉。
奈何脑子里没有令人前俯后仰的笑话。
口才也没有好到撑得起一段相声。
她想了好一阵,否决掉不假思索就能背出来的各科知识点。
慢吞吞开口,“我好像还没有和你说过我的家庭,其实我也没有跟别人说起过。”
在学校里总会遇到同学问起,她一般敷衍过去,或者不理会。
至于为什么,从来没想过,就是不喜欢。
“但我每讲一件事,你吃点东西好不好。”
她说着再次揭开了外卖盒盖子。
里面的糯米烧卖还是热的,适合一口一个。
江承晦低头瞥了眼,用配好的竹签叉走了一个。
“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