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真的可以吗?
“就算没违规,但你想在这里失控吗?”趁还有一点点理智存在,她提醒他两人可是在办公室里,也顺便为他捍卫起男性尊严。
她想,等彼此的交往再久一点、再深一点,也许她可以劝他去看幸福门诊又或许可以向卫哥讨教,拿些药来炖也不错。
丰儆棠抬起脸来,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不亲你了,但今晚你得答应多留一个小时。”不抱她无所谓,只要能看着她也一样。
“你这算是威胁吗?”可颂觉得好气又好笑。
“我是老板。”兼情人。
“既然你是老板,那么,丰先生你要我上来,不是要我来拟最新的合约吗?”跟她谈公事,好呀,她奉陪。
丰儆棠看着她,伸来一手,故意粗鲁地拧了她的鼻头一下。“邬律师,把你的衬衫穿好吧!”要玩,他也行。
“是的,老板。”可颂看着被拉出的衣摆,脸蛋蓦地一红。
“对了,你有没有发觉怪怪的?”扣好了钮扣,可颂突然想起,没头没尾地说。
“什么怪怪的?”他将她拉近,阻止她盘起头发的动作。
“大家都怪怪的。”该不是发觉了他们两人的好情了吧?呃……不,该说是恋情。
他的一手伸到她的脑后,轻轻揉抚着她的长发。“他们在同情你,暗地里为你掬泪。”
他虽高高在上,每日为重大决策费尽心力,但不表示不了解员工们想些什么。
只要一日不公开两人的恋情,依过往的过节,大家仅会推断他是蓄意恶整可颂,不将人给操到累垮,恐怕很难罢休。
“会不会太夸张?”同情她?为她掬泪?
“我以严谨、要求完美闻名。”他云淡风轻地说。
“他们认为你……欺负我?”看着他,可颂先愣了几秒,然后再也忍不住地笑了出来。
是呀,他让她每天加班,不是嫣?
当然,不会有人知道,除了工作之外,他们也谈恋爱。
可颂记得他说今晚要多留一个小时的,但没想到却提前三个小时让她离开。
“什么事情让你改变了心意?”与丰儆棠一同坐在车子后座,可颂并不担心前座的司机阿纲听见他们的谈话。
若要说两人的恋情有第三者知晓,那就属阿纲一人。
不过对于阿纲,她可很放心,据她这阵子的观察,阿纲对于丰儆棠的忠诚度,简直可说与愚忠没两样。
“改变心意?”他转过脸来看着她,嘴角噙着笑。
“你大老板高抬贵手,终于肯让我提早下班回家。”他的笑容总是能迷惑她,让她的心跳无端加速。
“你要回家?”他有说吗?
“难道不是吗?”由他的表情看来,该不是她想错了。
“听你说的,好像是迫不及待想跟我道别。”他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握过她的手,他在掌中轻轻地摩挲着。
“也不是啦!”可颂想抽回手。这个男人到底知不知道,他的大掌好似带了电流,总惹得她心悸不知所措?
“那么呢?”这次他修长的手臂伸了过来,直接揽着她纤细的肩线,将人给搂近了些。
“车子都已经在路上了,难道你不是要送我回家?”
可颂白了他一眼,大有警告的意味——好歹车上还有阿纲吧?你该不是真将他给当成隐形人了吧?
不理会她的大白眼,丰儆棠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她的颊靥。“我只是忽然想起有件事没做,一定得回家一趟。”
可颂眼一翻,真想直接昏倒。“你要回家一趟,好像不用拉着我一起吧?”
说真的,加班时除了谈情说爱之外,他还真丢了工作给她,一份最新的草约,得等着她拟好再二校对。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办公室里。”他说得理所当然,弯下头来在她的颊靥上一亲。何况,今晚回家之后,恐怕也没时间再回到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