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道:“有什么事吗?没事我要回去了?”
白子明眸光有些暗了,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一个月不见,她又出挑了不少,脱去了稚嫩的婴儿肥,整个人高挑儿美丽,安静时静若处子,举手投足间优雅得体,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质,让人忍不住将目光放在她的身上。
在得知李尚歌告诉他的那件事之后,他几乎惊呆了,他根本不知道在自己不曾注意过的时光,他居然做过那么过分的事情。愧疚和自责压得他喘不过气,最最痛苦的还是,他居然在伤害她了之后的几个月,居然爱上了同一个人。
他知道自己很人渣,他游戏人间,女友不停换,心碎的女人一个又一个,可林若兰是唯一一个让他知道一切后觉得追悔莫及,心痛得要死的女人。李尚歌告诉他那件事,是为了提醒他,怕他再伤害林若兰一次。说实在的,其实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对林若兰的心动,究竟是一时兴起,还是真心实意,在那晚之后,他本想对林若兰展开狂热的追求,但因为知道了那件事之后,他犹豫了。就像李尚歌说的,林若兰是个好女孩,不是他玩玩的对象。更何况,自己已经混账过了一回,他怎么忍心,再伤她一次?
为了确定自己的心意,他决定跟自己赌一回,他决定给自己一段时间,如果这段感情能够沉淀变淡,那么他就顺其自然,如果不能,那么回来之后,他便再也不会放开。
一个月的旅行,让他看了很多风景,他本以为自己对她只是一时兴起,只要时过境迁一切都会不同。但他没想到,这一个月来,身侧美女如云,他也找过几个顺眼的,可脑海里总是浮现出她的模样,每一次自己捉弄她的时候,她倔强不肯服输的表情,她真的跟以前那个懦弱胆小任人欺凌的林若兰不一样了。她变得光芒四射,自信而坚强。
她现在的美丽令他折服,他的心里,早就住满了她的影子。但,从回来听说孔凡清和林若兰的订婚宴开始,他便知道,这一次,他知道的太迟了。
“最近还好吗?”白子明打开车窗,拿出一根烟点上。
看到白子明抽烟的姿势,林若兰愣了一下,眉头微蹙,这才缓缓说道:“挺好的。”
“好……就好。”心底本有千千结,却堵在嗓子眼,想起孔凡清离去前那孤傲的背影,他深吸了口烟,让那弄弄的尼古丁味道在肺部聚集,再缓缓吐开,“后面有一些东西,是我哥买的,或许已经凉了,你拿回去吧。”
听到白子明的话,林若兰本能的看了看后车座,只见一个布制袋子,上面绣着花体毛笔字,上面写着凌香阁,旁边还有墨竹的花纹,心底忍不住一暖,她拿过袋子打开,只见里面放着几个保温盒,放了这么久,上面居然还有温度。这让她忍不住想起那天晚上在医院,孔凡清喂她吃粥的景象,嘴角忍不住荡开浅浅的笑纹,而她不知道,她此时荡开的笑容,在白子明的眼中则是多么的刺眼。
他对这种笑很熟悉,以前那些爱他爱到要死要活的女人,在面对他的时候,脸上就会挂着这种笑。难道,他不过只离开了一个月,林若兰对孔凡清的感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吗?尽管知道她和孔凡清的婚约是假的,但他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心底泛起的酸意几乎要把他淹没。
“那我就先走了,谢了。”
拿着孔凡清给她买的那些东西,她飞快的回到楼里,看着电梯层层攀升,心跳居然有些加速。
但想起刚刚的事,她还是有些闷闷的。他居然就把她那样扔在车里,让白子明跟她独处!
他不在乎吗?她不信,在订婚宴上,他因为一句话就对李俊浩大打出手,自己胳膊受伤,他二话不说叫来李尚歌,为的就是给她包扎伤口,听到自己肚子叫的声音,他悄无声息的去买了她爱吃的晚餐……她好歹也活了两世……总归不会连这点事都看不明。
走到孔凡清的房门前,她大大的吸了口气,两生两世走过T台无数,看过明星无数都不曾眨一下眼的她,此时此刻,站在他的门外,忽然就忍不住紧张了,不由得握紧了那布制的纸袋,她抬起手,按下了门铃。
孔凡清正在书房写书法,那管红木狼毫笔在他的手中,手起笔落,笔墨横姿,墨香弥漫,一眼看去,竟是一个气韵流畅的静字。
握笔的手缓缓抬起,孔凡清紧缩的眉头依然没有松动,看着纸上那个静字,不由得微微叹息。
心不静,神不静,下笔如何能有神?
拿起那张墨迹未干的宣纸,孔凡清刚想揉了扔进纸筒,谁知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大门打开,林若兰忍不住屏住了呼吸,孔凡清似乎也没想到门外的人会是她,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眸光微闪。
气氛有一瞬的尴尬,林若兰深吸了口气,率先开口:“你走了怎么不喊我?”
孔凡清眸光微移,不看她,似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皱起了眉头:“忘了。”
看到孔凡清的态度,她没有来的有些气闷,刚想开口说话,谁知,孔凡清却率先打断她:“你们……聊的还好吗?”
“没什么好不好,不过说了两句话。”林若兰看到他眸光闪烁,一双好看的眉头紧皱着,心底想到了什么,有甜甜的情绪溢开,她却忍着,没有笑出来。
“哦。”孔凡清的眸光有些暗了,声音也不由得淡了下来,“还有事吗?”
“有。”她浅浅答道,看到孔凡清疑惑的眸子,她缓缓勾起嘴角,提了提手里的袋子:“你买的晚餐,还热着,我们一起吃。”
在孔凡清错愕的目光下,她笑着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