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悦心这么一琢磨,天都快亮了。
“算了,她是我们一家子的救命恩人,我本来就不该想那么多。”
她好笑的将头闷进被子里,“不过这一次又欠了人情。”
迷迷糊糊中,罗悦心睡了过去。
这件事的另一个当事人,却是一整晚都睁着眼。
候亥双眼布满血色,烦躁的掐灭烟头。
落荒而逃之后,他心里一直不得劲儿。
这段时间陈铭的人按时拿解药给她们几个,起初大家还商量着找个医生来看看,不光花多少钱都要把毒解了。
谁还不是家里捧着的公子哥儿了,走在京城道儿还有人认识呢。
就这样被陈铭掐住脖颈一直吊着,哪能痛快?
指不定某一天人家心情不好,不乐意搭理她们了呢?
到时候解药不给,人也见不着,任由他们去死咋办。
想法是美好的,但是现实是残酷的。
候亥几家到处找医生,但是没人瞧得出他们身上的是什么毒,更加不用说解毒了。
久而久之,几人也没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今天会在路上碰到陈铭,是候亥没想到的。
还是用那么尴尬的方式。
他和陈铭说的话都是真的,如果他一开始就知道罗悦心和陈铭是朋友,给他八个胆子,他也不会去纠缠人家。
候亥越想越害怕,总觉得陈铭那种人根本不可能放过他。
指不定下个月的解药就不给了呢?
那么长时间过去,陈铭也没让他们几个做什么。
他急的在书房转圈,鞋底子都要摩的冒烟了。
“少爷,要不然我准备点礼物上门给陈少赔礼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