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提起裙摆往外走。
待徐胧月走远,白亿泽那颗心撕裂般的疼,他握拳的手在颤抖。
他只是没想到,心会这样的疼。
于是,他往前走两步,面上透着忧伤,便往后头倒。
北辰抬手扶住白亿泽,他诚恳地道:“殿下,你别吓卑职!”
“孤是不是错怪她?”白亿泽问。
北辰拽起白亿泽走进来,他边走边道:“驸马为救三公主,她怎会辜负你!”
“可是,信里头是这样写!”白亿泽抬手捏着眉心,他头痛欲裂,撅起嘴吐出一口血。
血跌落在凹凸不平泥土地上,宛若曼陀罗花绽放。
北辰跪坐在地上,他满脸忧伤。
白亿泽轻抬眼皮,他浑身透着娇弱的病态,宛若春日里盛开的小草,转瞬就会消散。
他好想再见到云静姝。
或许,云静姝还活着。
他只是不知该去哪儿找她。
想到这,白亿泽神色有些恍惚。
翌日,徐胧月抬腿跨过门槛,她浅行一礼,满脸忧伤。
案上点着龙涎香,层层纱幔垂下。
女帝端坐在桌案前,她拿起折子翻,浑身透着王者之气。
忽然,女帝看了一眼徐胧月,她脸上堆满慈爱般的笑容:“三公主到母皇身边来!”
“启禀母皇,儿臣求您饶过驸马!”徐胧月走近,她满脸担忧。
话落,她想起白亿泽在天牢受苦。
女帝放下折子,她面无表情:“驸马虽是个皇子,他双亲过世,在代国并未有实权!”
“他自小就有咳疾,若是一命呜呼,三公主还有男宠男妃!”
“朕感觉他配不上三公主,他能不能活到二十岁,很难说!”
闻言,徐胧月惊呆了,她没想到女帝会这般瞧不上白亿泽。
她从来没嫌弃过白亿泽,他虽有咳疾,但她还是想和他过完此生。
那是她等很久才等到的幸福。
想到这,徐胧月抬手捏捏耳朵,她酥麻声音响起。
“儿臣不想要男宠,不如全部送给母皇,他们来给母皇侍寝!”
“胡闹!”女帝握紧拳头,她浑身颤抖着。
徐胧月垂下头,她吓得脸色发白,提裙摆跪下。
她那双眸子忽闪忽闪,拿起鎏金簪子放胸口。
“母皇你若是不放了驸马,儿臣死给你看!”
“三公主,你是要气死母皇!”女帝往后退半步,她抬手捏眉心:“母皇准了!”
徐胧月扑过来,她撅嘴亲吻着女帝脸颊:“谢母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