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司徒夜羽和之前很不同,他再次变得暴躁起来。
浓重的酒气昭示着他喝了很多酒,而阴沉冷酷的眼神,却无比清明,好像比没喝酒的时候,还要清醒。
楚宁缩了缩,伸手抓住他手腕,有些难受的皱眉,央求道,“司徒,对不起,我今天不舒服,可不可以……”
可与不可,司徒夜羽并没用言语回答,而是纯粹又坚决的行动!
楚宁挣扎几次,知道无济于事,干脆放弃。
司徒夜羽达到巅峰,终于老实下来,趴在她身上一动不动。
楚宁有些难受的扭了扭身子,道,“我去洗个澡。”
司徒夜羽没说话,翻身躺在一边,眼睛半睁不睁地看着楚宁。
楚宁下床抓过睡衣披在身上,直接奔浴室去了。
一关上门,她就顺着门板坐在冰凉的地砖上,这种冰凉入骨的感觉,让她觉得很爽快,伸手摸了摸,睡衣的口袋里果然有烟和打火机。
于是她就把水放到最大,自己却坐在马桶上不停地吸烟。
吸烟的感觉,最初很不好,因为那种呛辣的感觉极为刁钻,一不小心就被呛得咳嗽不断。
可是现在,她却喜欢上这种感觉烟草薄荷的香气,吸入肺腑能让人很好的冷静下来。
她对吸烟已经操控自如,再也不会像第一次透着吸烟时那样,一不小心就呛得眼泪横流。
地上的烟头越来越多,脑子里却没什么思绪,只是想坐在这儿,一直抽,一直抽,抽到天荒地老,沧海倒流。
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没有什么可担忧的也没有什么可期待的。
这种状态算是麻木还是平静?她自己也说不清,总之,这状态对如今的她而言,似乎不坏。
等她掐灭最后一只烟,随意地冲了个澡回到房间时,她整个人像是被人突然点穴一样立在门口一动不动。
房间里,司徒夜羽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把刀子,那是切水果用的水果刀,但是,刀面比较宽,刀刃锋利,微微泛着亮光。
司徒夜羽的脸色说不上好,但也不算坏。
他正把玩着刀子,见她回来了,眼皮子一挑,说,“这把刀质量不错,刀刃锋利,但是,拿来捅人的话,有点儿蠢笨,要是用来抹脖子的话,大概还能试试。不过,被抹的人如果会两下子的话,这刀大概不能成为利器,还会成为累赘。”
楚宁愣愣的看着司徒夜羽,半晌又看他手上的刀,满眼茫然。只是,冷意已经从脚后跟一直爬到后脊背?
他为什么突然拿把刀说这些话?他这是什么意思?
司徒夜羽垂下眼皮,右手握着刀柄,左手拇指在刀刃上轻轻地刮,动作优美又迷人,仿佛他手指摸的不是刀,而是阿猫阿狗的宠物一样。
突然,他把刀掷出去,刀子在空中呜呜地飞,然后她觉得耳边风声一厉,紧接着嘭地一声,水果刀在她耳边晃了晃,发出轻微的嗡嗡声。
她整个人如木偶一样将在那里,像是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又像是已经被司徒夜羽这行为给吓傻了。
渐渐地,楚宁面色如土,机械的扭头看着里自己侧脸不过一寸距离的水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