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什么”楚宁缓缓地似乎在斟酌用词,“就是早上严小姐问我是不是休息好了……”
“哦,那你的回答呢?”筷子上的小包子被司徒夜羽摁在碟子里滚了一圈儿,上面都是陈醋,看上去更凄惨了。
“我说还行。”
“然后呢?”
“然后……没有然后了。”
话音刚一落下,司徒夜羽就把包子狠狠摔在桌子上,“你他妈的就不能说实话?!”
他猛地站了起来,撞得身后的凳子刮在地板上嘎吱乱响。
楚宁被吓得一激灵,立刻道,“她说我不用太高兴,像我这种连自己姓名都保不住的人,连狗的不如!”
她几乎是扯着自己的心肺把这句话说完的。
没错,她还是会痛,只是这种痛是那种彻底丧失人格与底线之后的麻木的痛!
司徒夜羽一震,脸色由铁青变得苍白了一下。
他突然就沉默了,整个餐厅的气氛却依然紧绷,空气仿佛变得稀薄了,连呼吸都困难。
好半天,司徒夜羽才颓然坐下,“你不喜欢影儿这个名字么?我只是想和你有个新的开始,只是想让你和过去的一切,斩断关系。我们摒弃一切,从心开始,不好么?”他失神地呢喃着。
楚宁诧异地看司徒夜羽一眼,却没有任何回应。
新的开始?斩断过去,就真的能有新的开始么?呵呵,斩断过去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血脉尽断彻底地死过去!
就算真的要斩断过去,也不该由你司徒夜羽来做啊?难道你不知道,你才是我最想斩断最想摆脱的过去么?
他忽然扭头,看向沉静如水的楚宁,想说什么到最后却终究什么都没说。
“我去重新做。”楚宁去收拾桌子。
司徒夜羽摆了摆手,“算了,别做了,我没胃口。”说完起什么,抓起自己的西装便走掉了。
楚宁茫然地看着手里的小笼包,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帝豪集团。
司徒夜羽,蒋峥嵘还有流风,三个人围桌而坐。
桌子中间的紫砂壶里,白色的烟雾顺着透气孔缓缓冒出来,茶香就这样飘散在办公室里。
流风把面前的资料推过去,缓缓道,“这是我这段时间弄来的详细资料,从资料上看来,当年司徒家族的惨案,并不像我们之前调查的那么简单,里面应该还有更加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而现在我们能寄望的最大线索,似乎只有西门硕的老婆青蓉了。她身边二十四小时有人跟着,这本身就是个很大的疑点。”
司徒夜羽懒懒的靠在沙发里,目光朝资料上扫了一眼,便看着桌子中间的紫砂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蒋峥嵘见状,推了推眼镜,开口道,“D组一号线传来消息,说一直号称自己‘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林西城进来举止很奇异,似乎对西门家族特别感兴趣了。”
司徒夜羽来了兴致,“哦?怎么讲?”
“他似乎一直在查西门昌的事情,而这一举动,以前就有,只是进行的十分隐秘,而且行动时断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