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霍炎宸的转述,我只觉唏嘘不已。
张睿对温兰的恨,又何尝不是还没放下呢。
一进屋,我便从冰箱里找了冰袋出来,给男人敷脸。
霍母在他脸上留下的那道巴掌印还泛着红肿,可见当时她使了多大的力气。
“疼吗?”
隔着一层纱布,我轻轻按着冰袋,歪头看着他的眼,就怕弄疼他了。
男人狭长眼眸弯起:“不疼。”
为了证明他没撒谎,他抬起一只大掌覆住我手背,用了点劲往脸上压。
“你傻啊。”
怎么可能不疼,又红又肿,我看着都想轻嘶一声,没好气瞥他一眼,将他手拿开。
男人勾了勾唇,微偏着头,乖乖地让我敷脸。
我看着他冷白皮肤上扎眼的红印,眼睫微垂,轻声开口:
“下次别再傻傻站着不动了。”
自己看到的已经两次了,只要霍母动手,他都是动也不动,任其打骂。
可他又做错了什么呢?
“好。”
男人应得嗓音很轻,却很郑重。
敷完脸,男人便催我去洗个热水澡,说去去寒气,顺便洗掉在温兰病房里呆了那么长时间的晦气。
等我洗完裹着睡袍出来时,他已经将阿姨晚上做好的饭菜热好了。
“过来吃吧。”
男人黑色衬衣袖口卷到手肘,领口敞开两粒纽扣,将热好的菜都端上餐桌,一派居家好男人的架势。
“好。”
我偏头拨了拨头发,翘起唇角走了过去。
阿姨煮的菜都很清淡,讲究一个营养均衡,标准的孕妇餐,应是男人特意交代过的。
但我知道,男人对清淡菜系不太感冒,最近都在迁就我孕反的口味。
“下次让阿姨也做你爱吃的菜吧,不用陪着我一起吃这些。”
“我无所谓。”
男人拉开餐椅,伸手扶我坐下后,弯腰在我脸侧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