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段景忱执拗劲上来了不管不顾,又折磨他几轮,非是叫他眼泪流出来,哭唧唧求人才肯满意。
已变得温热的玉器丢在一旁,门一关便是几个时辰。
折腾完天也快亮了,他趴在段景忱怀中,满身的汗该洗洗,可手脚实在酸软得没力气。
段景忱在夜色中平稳呼吸,把他惩治够了,气消了,摸着他的脑袋轻声哄他:“睡吧。”
怀中人很快入梦,段景忱却一直没睡,这一趟去接袁盛榕,他们行得隐秘,却还是被东宫的人跟踪了,太子的动作比他想象得快,事不宜迟,不能等了。
第二日,段景忱在府中秘密会见刑部尚书,案子进展如他料想的一样,并没有那般顺利,只是,他原本以为主要的阻碍会来自太子,却没想到又出了其他的岔子。
苏世昉的折子递上去后,刑部将涉案官员逐一盘查,迅速揪出了那几个幕后主使,这些人早便在刑部的监控中了,多年来与太子勾结,吞了不知多少朝廷的银两,只要将他们几个审问透了,太子也就供出来了。
只是,这几人位高权重,刑部没有权力直接将他们扣押审讯,需向皇上禀明情况,让皇上在手谕上盖上龙印。
可刑部才将折子送到宫中,宫里突然传来了皇上病重的消息,经太医署连夜救治,才保住了皇上性命。
而今皇上卧床昏迷,无法处理朝政,那递上去的折子自然也就搁置了。
上次段景忱入宫时,亲眼看见了皇上的状况,的确随时都有危险。
可这当真是巧合吗,差着一个给刑部盖印的时间,父皇便昏迷不起了。
“我知道了。”段景忱对尚书大人道:“本王这便入宫,去看看父皇病情如何,手谕的事我来办。”
“是。”尚书大人起身准备告退,段景忱又问:“那晏林党的刺客如何了?这些时日可有交代什么?”
“回殿下,那刺客伤势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他朝小棠看了一眼,目光再不像从前那般鄙夷,对段景忱道:“除了上回棠公子诈出他几句话,自那以后,他再没开过口。”
叛国不是一般的罪名,晏林军想要洗清冤屈,自然是更信任太子这个储君,心中定是觉得,他宣王殿下虽是皇子,手中却没有半分实权,说了什么也是白说。
十年前的卷宗段景忱看过了,想知道晏林一案真相,还需找到那下落不明的主将曹铮,可眼下宣王府被太子的人盯得紧,万一发现他暗中调查此事,必定反咬他一口,说他与乱党勾结,居心不正。
“那就还将他交给我吧。”身旁的人淡定开口,:“反正我也没事做,帮王爷审审刺客,挺好玩的。”
段景忱看看他,什么也没说。
他自然知道王爷是没意见的,又问尚书大人:“大人同意吗?”
尚书朝段景忱躬身,“下官听从殿下安排。”
“好。”他道:“那这人就归我了,不过,我不在那秘牢中审,我要把人带出来。”
“带去何处?”尚书问。
他眼睛转了转,卖着关子没有回答,对着段景忱一笑,满眼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