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夕在灯下欣赏美人,她觉得这样的美人,就应该属于她,也确实属于她。
“当然。”钟夕轻声应着,温柔的气音带动着细碎的风。
两人好像以钟夕环着方景云腰肢的那双手为界限,与外界区分开来。
连空气都没法在这片焦灼的狭小空间里流动。
“我可以……”钟夕哑着嗓子开口询问。
“你可以。”方景云闭上眼睛。
长长的睫毛颤动,将光影剪碎。
温暖的触感一触即分,方景云正想睁眼,又是一个柔柔的吻。
钟总不霸道的时候,还是挺温柔的。
方景云这么想。
——
回到自己的公寓,方景云快速洗漱护肤,先是跟母亲打了电话,确认明天回家,又打发走了经纪人殷丰,这才躺到床上,躲在被子里品味自己的少年心思。
方景云回忆着钟夕吻他时的场景,数着自己心跳的拍子,终于承认,除去外界因素,他也是想嫁给她的。
那么钟夕呢?
她说的喜欢有几分真?
方景云思考钟夕的所作所为。
先用舆论压他,在他需要帮助的时候,拉他一把;在他怨恨之前,又给他足够的资源。
巴掌和甜枣。
典型的上位者的手段。
婚前协议早就拟好了,但在办公室时不让他签;带他购物,给他卡,才提出签协议。
鱼饵为先,鱼钩在后。
典型的商人思维。
方景云看出来了。
但是看出来又怎么样,强者为尊,他一样要低头。
方景云不傻,钟夕所有的态度,都在鲜明的表示——她只是喜欢他的脸和温顺。
方景云摸着自己的脸和光滑肌肤。
她喜欢,那这就是他的资本。
钟夕试图驯服他,他偏要她爱他。
婚姻里,如果只有听话和驯服,那该多死板无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