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傅凯旋道。
“行啊你,才三个月已经达到黑带四段的水平了,是个练武奇才,假以时日我们可以成为旗鼓相当的对手。”战旗风眼里带上了欣赏。
“哼,我知道你没有尽全力,不过总有一天我会打败你的!”傅凯旋喘息着说道。
“有种,我等着那一天,到时候我们可以痛快地大战三百回合。”战旗风说罢,转身离开。
“伤到哪里了?我们赶紧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吧?”眼看着战旗风走远,金小鱼才松开了抱着傅凯旋后腰的手。
昏暗的天色遮掩住了他红透了的脸和耳朵,他还在回味着刚才她抱紧他时身上传来的若隐若现的淡淡少女体香,雄性荷尔蒙受到激发,令他难以自抑地心跳加快,浑身肌肉紧绷。
“喂,跟你说话呢,你在这儿发什么呆?”金小鱼见他半天没反应,忍不住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傅凯旋反射性地抓住了她纤细的小手,直接将她拽到了胸前,金小鱼挣扎了两下,手依然被攥紧,忍不住瞪着他道:“你发什么疯呢?就这么拉着我站在雨地里,想让我明天发烧吗?”
他的目光灼热中带着一丝恍惚,令金小鱼有些担忧他是不是精神错乱了,所以挣扎时都不敢用大力,生怕刺激到了他。
“啊?哦,对不起,最近练跆拳道有些入迷,所以你的手晃过来,下意识就抓住了。”傅凯旋回过神来,慌忙松开了她的手。
“呼,没事就好,以后练武术也要稍稍节制点儿,别弄得走火入魔了。”金小鱼道。
半天没听到他的回答,金小鱼又问:“对了,你为什么要学跆拳道啊?”
“那天如果没有你帮忙,我可能对付不了那两个人,所以就想学武术,以后再遇到危险,我一个人上就可以了,女生本该被男生护在身后的。”傅凯旋低声答道。
原来是因为她,金小鱼听了心中不禁一暖,这个自身身患严重精神障碍的少年,居然还把有限的关心给了她。
气氛一时间有些暧昧,为了打破这份暧昧,金小鱼赶忙转移话题:“哦,对了,你今天请假做什么去了?”
“今天是我父母的忌日,我去给他们上坟去了。”傅凯旋答。
“对不起,我不知道。”金小鱼赶忙道歉,父母同一天去世,对当时才八岁的男孩来说,打击之重怕是一生都难以释怀。
“没什么,他们已经去世八年了,我妈妈是Y市人,她生前特别喜欢南山的杏树林,所以她死后我外公就买下了附近一个偏僻的农家院子,把她和我爸一起葬在院子里了。”傅凯旋声音中带着浓浓的伤痛。
“既然都请假了,怎么这会儿还到学校来?诶?你该不会是专程过来接我的吧?”金小鱼再度转移话题。
“我看到下雨了,而且雨很大,担心你被困在学校,所以就过来看看。”傅凯旋犹豫几秒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你能来接我,我很高兴。”金小鱼犹豫再三,终于把感谢的话咽了下去,她觉得她和傅凯旋之间连生死都共同经历了,谢谢这个词儿就显得太生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