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等在公交站,错过了一辆空荡荡的公交后,终于等来了金小鱼乘坐的那一辆。
远远地看到站在那儿等车的傅凯旋,金小鱼从窗子里朝他挥挥手,傅凯旋毫不迟疑跳上车去,很快挤到了她身边,仗着身高优势将她护在自己身前,他这才觉得心满意足。
“你这一对熊猫眼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昨晚偷鸡去了?”金小鱼打趣儿道。
“没有,昨晚我把那个平台的的大致框架给设定好了,因为要考虑方方面面的细节,所以花了整晚的时间。”傅凯旋一本正经的说。
“天哪!你天分这么高,还辣么勤奋,这还让不让我们普通人活了?”金小鱼惊叹道。
跟着她又说:“我可警告你啊,据说天才都很短命的,所以像这样通宵熬夜的事儿,只此一回,下不为例哦!”
“遵命,女王大人。”傅凯旋含笑道,他现在觉得世界上最幸福的事,就是被这个他唯一认可的朋友所关心,这样他会觉得自己再她心目中的地位足够高。
“诶?我怎么发现你最近好像有点不对劲?”金小鱼狐疑的盯着他。
“我哪里不对劲儿了?”傅凯旋一脸茫然。
“你有没有发现自己最近学会开玩笑了?”金小鱼说。。
“开玩笑?那是每个人都会做的事啊,从幼儿园毕业之后就应该掌握这项技能了吧?”傅凯旋说。
“可你之前总是冷着一张脸,就像谁欠你几万块没还一样。”金小鱼眨眨眼说。
“我有吗?”傅凯旋毫无自觉。
“有,绝对有。”金小鱼肯定的点点头。
“或许是因为我觉得整个世界都欠了我。”傅凯旋淡淡道。
两人一路说着话下了车,然后又并肩走进了学校大门,一路上许多同学都看到了这一幕,于是乎,整个一中就传开了,金小鱼和凯旋男神误会解除又重新复合了,有无数人证亲眼目睹他们有说有笑一起进了校门。
之前还有人曾经打过赌,赌傅凯旋和霍晟逸在这一场三角恋中究竟谁能胜出,最终抱得美人归。
赌霍晟逸独胜出的不在少数,毕竟他看起来要比傅凯旋好相处一些,但是这一回他们都蔫吧了。
当然也有一些不服气的说,还有一学期呢,谁笑到最后谁才是胜利者,就傅凯旋那个性子,一点儿也不会哄女生,虽说霍晟逸比他也好不了多少,可大家都亲眼目睹他为金小鱼当众布菜收碗,肯为她放下身段,只此一点就强过了总是冷眼相对的傅凯旋许多。
更何况,他的长相充满了异域风情,混血男神绝对是颜控女所无法抗拒的,既神秘,又风度翩翩,就算是付凯旋再好,金小鱼肯定也舍不下他。
当天下午,一个重大新闻让所有议论纷纷的学生们转移了兴趣。
为了迎接本市一年一度的冰雪节,除了在各大景点摆放冰雕冰灯外,还将举办一场市中学生滑冰比赛,这次比赛定在一月后,就在他们上次去过的胜利水库举行。
Y市冬季气候寒冷,水库里的冰层厚度超过了两米,即使重型卡车也能在上面安全通过,加上水库面积足够大,冰面又十分平整,举行,最适宜滑冰。
这次比赛是由市政府牵头举办的,目的有三:其一是为了增强学生体质,其二是为了活跃学习气氛,其三是为了吸引游客。
大家都心知肚明,能让市政府牵头举办这次滑冰比赛,第三个目的才是重头戏,毕竟现在各个城市都在想办法发展旅游业,而Y市旅游业一向清淡,虽然有冰雪节,但规模不够大,冰雕的数目和质量也不够,所以在寒冷的冬季几乎看不到游客的影子,现在有了这场滑冰比赛,肯定能吸引一大批省内外游客。
老班方淑敏宣布这个消息的时候很有些无奈,毕竟这种事儿多少会耽误学生的学习,但校领导说了,这事儿是市长秘书亲自来电话通知的,算是个政治任务,必须无条件支持。
“同学们。请听我说这!次比赛是我市中学生与哈国Z市中学生共同参加的联谊赛,因为有外国友人参赛,所以友谊第一比赛第二是最重要的。
我们一中的学生,凡是英语过了四级的都可以申请成为志愿者,擅长滑冰的最好主动报名参加,三天后进行海选赛,经过认真筛选之后,会定下最终参赛名额。”
他的话音一落,教室里立刻喧闹起来,所有人都在议论这件事,金小鱼对这种活动兴趣并不浓。
文理科分班后,他们这个重点一班大多数人都还在,原来的座位也没有太大变动,所以她的同桌依旧是杜信义,她身后坐着的也还是傅凯旋。
她回头看了眼坐在她身后的傅凯旋,见他也神色淡漠的样子,又忍不住开始忧心,这孩子怎么就一点儿都不热衷于集体活动呢?真让人头疼。
重点班的学生虽然对这次比赛充满了兴趣,但报名参赛的却寥寥无几,毕竟滑冰比赛是一项有危险性的比赛,中途如果出现意外,轻则受伤,重则可能会导致残疾,这些学生半数以上是书呆子,体育不是他们的长处,做个志愿者还勉强。
方淑敏看到报名参赛的人一共只有两个男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同学们,这样可不行啊,上面定的名额,每个班报名参赛的人数不能低于五个,这只是初赛而已,大家哪怕水平不行,上去走个过场,然后被淘汰下来也可以。”
尽管方淑敏说干了嘴皮子,还是没有人主动报名,剩下三个名额实在不知该怎么凑足,最后他只好让大家抓阄。
一群学生惴惴不安地从纸箱里摸出小纸团,抓到空白纸团的都忍不住松了口气,那三个抓到了写着“参赛”二字纸团的,都开始愁眉苦脸起来。
这其中就有金小鱼的同桌杜信义:“小鱼儿,这下惨了!别说滑冰了,我在冰刀上站都站不稳,到时候肯定会摔的很惨,丢了咱们班的脸,我以后都抬不起头了。”
“你真的这么菜,连站都站不稳吗?”金小鱼问。
“可不是吗,我从小到大最怕冷,小时候身体弱,每到冬天就感冒不断,那时候邻居的家的孩子都去滑爬犁,我妈就总把我圈在家里不让出门,所以冰刀、雪橇、爬犁这些东西我统统都没沾过,现在冷不丁要让我去滑冰,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嘛?”杜信义可怜巴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