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只要一天不让我出去,我就一天不吃。”任根心脾气一倔起来,谁也劝不了她。
“你何苦这样虐待自己,你爹地不让你出去找他,也是为了你好。”
“妈咪,我是你们的女儿,我不吃饭、不吃东西,你们会心疼、不舍,可是他呢?他也是人生父母养的,他被哥哥们打到住进了医院,我不该去看看他吗?”任根心拉着妈妈的手,眼泪又流了下来,这两天她只要一想到他被打得伤痕累累,就觉得心好痛,眼泪也就流个不停。“妈咪,是我害他被打,你要让我一辈子良心不安吗?”
“可是没你爹地的允许,我不能让你出去。”
任根心放开抓着妈妈的手,躺下身来,侧个身背对着母亲,继续做无言的抗议。
“心心,别让妈咪操心,你多少吃一点好不好?”见女儿还是沉默以对,她难过极了,“你这个样子,叫妈咪该怎么办?”
不语就是不语,任根心知道这比她大吵大闹来得有用。
徐佩琦叹着气,下了楼,对着在沙发上看报纸的任强说:“老公,你就让她出去一趟,要不然她再继续饿下去,身体会出问题!”
“几天不吃饿不死人的,我就不信她能熬多久。”任强告诉自己绝不能心软,绝不能妥协。
“心心是你最宝贝、疼爱的女儿,你真忍心看她折磨自己吗?”
“我这么做全是为她好。”
“其实我看那个叫严天灏的男人,长相英挺,眉宇间器字不凡,谈吐也是谦逊恭敬,像是个挺不错的男人。”
“他的父母只是一般的公务人员,他顶多也是个平凡的上班族,一个月能赚多少钱,他养得起心心吗?贫贱夫妻百事哀,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就算他养不起心心,我们也可以养她呀!”
“你想得太天真了,你以为他是真心爱心心吗?若心心不是我任强的女儿、不是喜乐饭店的千金,他会如此委曲求全的受我们羞辱吗?一个只要有自尊的男人,都不会甘于受辱。”
“可是他说过他对心心绝无非分之想,或许他不是你所想象的那种人。”徐佩琦怎么想都觉得他不像是个会攀龙附凤、想靠妻子飞黄腾达的男人!
“他在演戏,这你也看不出来吗?”
“老公,别那么快否定严天灏,就看在心心的份上,或许他真的是个好男人,女儿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我就是为了心心的幸福,才要这么做。”
“可是……”
“你不必再多费唇舌,我决定的事绝不会改变。”
“你真如此狠心,要让心心继续绝食下去?”
“别再说了,在她还没死心之前,我绝不会让她出去。”
就这样,任根心对父亲无言反抗了三天,在第四天一早,徐佩琦一样又端了一杯牛奶和火腿蛋吐司上楼送到她房间。
她一打开女儿的房间门,惊叫声随之响起,惊动到在楼下餐厅吃完早餐准备去上班的任强父子三人,纷纷以最快速度狂奔上楼到她的房间。
“心心?!你别吓妈妈!”徐佩琦蹲在女儿的身边,不停地想叫醒昏倒在房间地板上的女儿。
任树夏箭步一跨,先将妹妹从地板上抱上床。
“树冬,你快去打个电话请你沈伯伯过来一趟。”
“是。”任树冬马上打电话给任家的家庭医生沉至刚。
任根心的房间内现在是一团混乱,徐佩琦泪水直流,因为过于担心,又心疼女儿的自我虐待,同时对丈夫的冥顽不灵有更多的抱怨,才会让心肝女儿受这么多苦。
“妈,你别哭了,心心从小到大无病无痛的,她瘦归瘦,但身体一直都很健康,不会有事。”任树夏安慰着妈妈。
“你们父子三人全都一样,心都是铁做的,心心都饿了三天没吃,还说不会有事。”她气得将大儿子推开,又走近女儿的床边,抚摸着她更加消瘦的脸颊。“我可怜的女儿。”
“等一下让至刚帮她看看,你就不要再哭了,哭得我心烦意乱。”任强看女儿因和他赌气,宁愿饿死也不肯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