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姝怕它挣扎太过,抓伤夏荷,忙将它抱了过来,胖橘在许云姝怀里,东嗅嗅西嗅嗅,确定是熟悉的味道后立马将小脑袋靠在许云姝臂弯。
“好,正好我也饿了。”
听着几人的关怀,许云姝只觉得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这一刻,许云姝真切地感觉到了,家的感觉。
……
顺天府。
正值午后,这几日气温略有上升,太阳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当值的守门捕快抱着佩剑,脑袋靠在门框,摇摇欲睡。
连续下了五六日的雪,也不知是不是天寒地冻,人都不愿意犯事了,顺天府这几日都清闲的很,别说是人,连只苍蝇都瞧不见。
就在那捕快即将睡着时,就见一道黑色身影呲溜一下,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踮起脚尖就要去够放在击冤鼓架子上的鼓柄。
“嘿!黄口小儿,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捕快的瞌睡一下子就被吓醒,忙上前制止,居高临下地看着来人。
来人不过十岁左右的模样,灰头土脸,身穿黑色带补丁的、不太合身的袄子,露出的手脚都可见通红无比的冻疮。
男孩一双眼睛却明亮的很,充满了倔强。
“还我!我要击鼓鸣冤!”
捕快嘿了声,“你竟然还知道击鼓鸣冤?那你可知,这鸣冤鼓不能轻易敲响?若是咱们府尹大人受理了你的诉求,却查出你所告诉之事并不属实,你可是要挨板子的!”
男孩瞧着可怜,捕快也不愿为难他,只是将利害关系都说了出来。
否则,人人都觉得自己有冤屈了,就来敲响这鸣冤鼓,府尹大人可不就要忙死了。
男孩闻言,眼里闪过一抹犹豫,纠结地咬了咬干裂的下唇。
“大人,我妹妹不见了,我知道谁把她抓走了,我可以报官吗?”
“你妹妹?”
捕快皱眉。
不等他细问。
不远处响起一道嚣张至极的声音。
“他奶奶的!小兔崽子,你可真能跑啊!有本事你再跑啊!”
三名五大三粗的男人,手里拎着棍棒,慢慢朝着男孩这边走来,即便看到捕快,脸上的嚣张依旧不减。
“你们是干什么的?”
捕快皱眉,下意识将男孩护在了身后,抽出佩刀,厉声呵斥。
“大人真是好大的官威啊,这小兔崽子欠了我们兴义赌坊五十两银子,还逃跑,大人您说,我们找他要钱,是不是天经地义?”
“兴义赌坊?”
捕快皱眉看向男孩,“你小小年纪,竟然还赌博了?”
男孩抿唇不语,看了眼那群壮汉,又看了看捕快,拔腿就跑。
“你还敢跑?!”
壮汉见此,正要追上去,却被捕快拦下。
“无论那孩子有没有欠你的钱,也没有这么要债的,在顺天府门前还这般嚣张,怎么?是想进去喝一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