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百晓生,他一直坚称不认识,只听说过他的大名,但从未接触过。”
暗牢的刑罚下,邵一尘觉得,信王不敢说谎。
他可不是赵德全,信王也养尊处优惯了,玩的都是心眼子,又怎么会想到,陛下直接来了一招釜底抽薪呢。
在强大的武力压制面前,任何心眼子都是徒劳。
都说了,别惹陛下,偏偏那些人就是不听,这下好了。
“继续审。”
谢景蕴语气淡淡。
“……是。”邵一尘在心里为信王默默点了一根蜡。
谢景蕴偏头看向挂在墙上的北朝舆图,沉默良久,起身,“水路的人派下去了吗?”
“已经派人去追踪了,陛下放心,臣已经派人在柳城拦截。”顺水路而下,柳城是最靠近南齐的码头城市。
谢景蕴轻应了声,视线从信阳等城一一扫过,最后落在了信阳城上。
水路必过柳城,而陆路……一定会过信阳城。
因为只有那,来往检查最宽松。
其余地方,关卡检查严格,且都有骁骑营坐镇。
百晓生即便有通天的本事,也不敢冒险。
收回视线,他看向谢之竹。
“瑞安王。”
“皇兄。”
谢之竹起身,早在姝姝失踪的第一天,她就把自己的身份老老实实交代了个干干净净。
皇兄什么都没说。
“京城这里,你留下。”
男子女子又如何呢?
在听到姝儿失踪的那一刻,谢景蕴觉得,那些都不重要了,他只要姝儿活着,好好的活着。
“是!”
谢之竹应下,但立马反应过来,“皇兄你要去哪?”
谢景蕴指尖攥紧铜铃,压下眸底的戾气。
“信阳城。”
他要亲自,将姝儿找回来,带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