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玩连日,现在根基已经明显有些不稳了。
张叔平待属下向来宽仁,难免有些过意不去,取出一只玉瓶递给张慎:“这是几枚八珍丹,拿去补补气血。”
“谢父亲。”
张慎揖礼,没再说话。
张叔平顿了顿,突然叹息一声:“老张早上外出,受了点伤。你不用太过担心,暖玉和骊珠已经过去救治了。”
“!!!”
张慎豁然抬头,瞳孔放大。
接着二话不说,转身飞奔而去。
……
“逆子,跪下!”
陶府正厅,蓄着美髯的陶元庆狠狠一拍桌案,指着跪在堂中的陶安:
“谁让你动手的!谁让你动手的!啊??!”
“君子不立危墙,不行陌路,不入深水,不坐垂堂!老夫对你的教诲,你是一点没记住!”
“你自小读书不成,可还算聪明,哪知送你上红云寺习武数年,却将脑子都练没了!”
“那张叔平再是猖狂,再是居心叵测,可眼下诡秘莫测的局势,仍需他镇守!”
“此时与他翻脸,简直愚蠢至极,狂妄自大!”
陶安跪在地上,低着头一言不发。
他仿佛被抽掉了骨头,衣服松垮的拖在地上。
陶元庆骂了一阵,再看陶安,气还是不打一处来,大吼道:
“气血两虚,形销骨立,试炼在即你竟跑去招惹那高柳氏!管家,给我打!”
“阿郎?”管家有些迟疑。
“打!”
管家只好上前,挥舞鞭子,不断落下。
很快,陶安身上就多出了一道道血道子,鲜血淋漓。
二十多鞭子打完,陶元庆才挥了挥手,管家立刻行礼,逃离了正厅。
陶安抬起头来,沉声道:
“父亲,真武派分给安州府的长老名额只有四个,其中三个咱们都动不了,我若不向张叔平发难,他如何肯将名额吐出来?”
“何况!”
“这几年来,安州军兵锋日盛,百姓眼中只知张叔平,竟然称张叔平为‘兵主’,全然忘了文尊武卑!”陶安看着陶元庆。
“蠢才!”
陶元庆盯着这个三儿子,怒斥道:“老夫是在责备你在此时动手吗?”
“张叔平那种大虎,要么不动手,要么必雷霆一击,将他彻底打服!”
“老夫问你,你既然要动手,为何只是打砸张家店铺,杀几个管事奴仆?”
“此举对张叔平而言不痛不痒,反而打草惊蛇!”
陶元庆恨铁不成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