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手持锥,以极快的速度往双肩各插一下。
“刺肩贞穴,泄尽阳气。”
“哇啊!”
陈老爷突然暴起,双手往上一挥,就要站起。他在剧痛之下居然挣脱了符箓的束缚!芷洛嘴角一扬,手一压。陈老爷像被万斤巨力按下一样,再次跪了下来。秋生趁机反手持棺材钉,猛插他头顶,另一只手操起花岗岩猛砸棺材钉。砰,几点火星溅出。
咔啪一声骨头破裂的脆响,棺材钉被钉入了陈老爷的脑袋。噗的一声,鲜血飞溅而出,洒了秋生一脸。
“钉住通天穴,魂魄永不泄。这样,他就成了一具活尸。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章晓兰全程用手挡住双眼,想看又不敢看,只能透过手指缝,一点一点地观察。芷洛神情肃然,手指陈老爷,冷漠地说道:
“以此诅咒,陈氏家族断子绝嗣!”
随后,她冷笑一声,对着几个家丁说道:
“埋了。”
坑早就挖好了。两个家丁抬起跪着的陈老爷,扔坑里。这时的陈老爷,眼睛直勾勾的,不抖了,身体僵硬像雕像一样。秋生用雪擦过了脸,站在旁边呆呆地看着。随着泥土一铲一铲地落下,陈老爷逐渐消失在他眼里。
“起!”
芷洛抬手用御物之术抬起一座假山。这假山由几块大山岩拼合。每块山岩比人还高,两个人都未必抱得过来。她吃力地把山岩一块一块地移到埋尸地上。
太阳出来了。晨曦由东到西,依次照亮了鱼跃镇。笼罩在河面上、山上的雾气慢慢消散。仿佛预示着镇子从各种阴霾中走出,迎来新生。
居民们胆子似乎大了起来。街头巷尾到处都是七嘴八舌议论着的人。茶肆酒肆和路边小吃摊最为热闹。各种传言、各种小道消息满天飞。人们谈论着昨晚那些恐怖的惨叫声,议论着倒了血霉的陈家,各式插科打诨。
“嘿!听人说,陈家三爷疯了!陈家二爷死了!陈老爷失踪了!”
“陈府还疯了十几个人!兴许,闹完僵尸,又闹恶鬼了!”
“僵尸可没闹完!你们啊,晚上没事别去河边。河边死了六个人哪!”
“瞎说,只死了三个!一个是码头的恶霸利辉,两个是旅馆的。”
“哼!下游还有三具干尸你不知道吗?一个姓利的,其余两个说出来,吓死你们。是张道长和刘居士!听走货的说,死相可离奇了!脖子上没有牙印,可尸体干得像柴一样!血,像是从眼耳口鼻出来的!吓人不?”
“瞎扯淡!哪有这样吸血的僵尸!”
不管外面如何闹腾,一晚没睡的芷洛、章晓兰、秋生、文财都睡到日上三竿,太阳晒屁股了还没起床。一直到服务员来催促退房,她们才懒洋洋地起来。
阳光明媚,空气清新,大家的心情都不错。吃饭的店子饭菜做得不错,似乎比平时吃的香多了。芷洛和秋生一声不吭地吃饭。章晓兰眉飞色舞地向文财讲着昨晚压胜陈家的经过。
吃过中午饭,一行四人驾车离开了鱼跃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