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宫去却没见到你。”攸关他下天山的事,在一夕之间就传遍群龙的消息网。
“让你白跑一趟了。”对曾是他属下的群龙们,独孤吹云只觉无以为报。
“唉!有完没完!你们的对话教人掉鸡皮疙瘩。”戈尔真搓着胳臂,狂恶的脸满是不屑。
“谁像你没心少肺的,冷血动物。”翩翩公子,潇洒风采,金缕鞋,环佩铿锵,不消说,有热闹必不缺席的蓝非公子也来插一脚了。
莫非这是约好的聚会?戚宁远盯着一个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友陆续出现,警觉有事态发生,而且颇为严重了。
群龙只缺一个独孤胤就全员到齐了。
这是八年来头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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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尔真冷哼一声。冤家对头没什么好说的。
“大家都来了。”独孤吹云脸上的线条温柔不少。
“多年不见,总要来了解一下有没有人格毙还是缺胳臂断腿的嘛。”能说出这样尖酸粗鲁的话非戈尔真莫属了。
“你还是出口没好话。真怀念。”独孤吹云微笑以对。
戈尔真闻言居然只撇了撇嘴,转过头去。
“哈哈,有人害躁咧。”一刻不肯安静的蓝非又自找苦吃了。
“狗嘴。”戈尔真果然立刻干戈相向。
“这两个家伙!”没有人劝阻他们,旁观有旁观的乐趣,干么破坏哩!海棠逸拼命摇头,却是笑容满面。
“大哥,我有要事非走不可,咱们兄弟改天再叙。”戚宁远无心逗留,每次都要跟这两个疯男人搅和,他可受不了。
他再不走,区可佟恐怕就会渐去渐远,让他找不着了。
这样的认知比什么都可怕……他,近乎恐怖地被她吸引了。
“唉!想一走了之,我还在生气哪!”蓝非舍弃戈尔真转战戚宁远。被人丢下水的怨恨久久不散,他欠他一个解释。
“我丢下水的是个女人,莫非你是‘她’?”他交的究竟是损友还是益友,他愈是焦躁,他们却愈以烦他为乐,可恨!
“当然不是……怎么会是我呢。”蓝公子的俊脸绿了大多。可以让他尽情欺负的那个好好先生戚宁远不见了,眼前这男人竟将他一军——反了啊!
“那不就结了。”戚宁远不是爱逞口舌之能的人,眼下立即堵住蓝非的嘴,朝众人拱了拱手,飞奔而去。
“这样让他去好吗?”海棠逸迟疑。他斯文尔雅,气质焕发,只要发言总能赢得所有人的注目。
“有什么不好的,那家伙闲散似游仙,好日子过太久智能体力都会退化,找点伤脑筋的事让他运动运动,再好不过了。”蓝公子记仇得厉害,冤冤相报就在眼前。“更何况,做人家相公的他勇救娘子,天经地义嘛!”
连喜酒都舍不得请人喝,孤僻吝啬鬼!
“三弟何时成婚的?”独孤吹云倒是闻所未闻。
“可能吗?”老大不知情,情有可原,他长年住在鸟不生蛋的天山,可是他海棠逸却拥有天下最完整的情报网,不会吧!
“嗯……”戈尔真不置可否。
娶妻又如何?大惊小怪的一群人。
“连宝宝都有一个了。”蓝非继续大爆“内幕”,嘿嘿,戚先生,别怪我无情无义,这只是小小惩罚你的暴行,好快乐!
“嗯,对。”言行绝不可能跟蓝非同步的戈尔真居然也点头称是。
这下铁证如山,不由得独孤吹云不信。
“为了弥补三弟,我想该给他一个不一样的婚礼。”身为人家大哥的他理应主持婚礼的,为了私情他不仅没照顾自己的兄弟,连攸关他一生幸福的大事也没能够参与,这还算什么歃血为盟的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