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老亲家,韩青山拍腿道:“你放心,这样的好姑娘,你祖父和你祖母巴不得愿意,必然不会反对,毕竟他们可都想着你那个堂弟的前程!”
作者有话要说:迎春的机缘就是黛玉,但是逃脱了孙家,就一定好么?那么不争气,哎,但愿她能脱离苦海吧。
我仔细查看过原著,薛家住在贾家东北上,是位于王夫人院子后面,前院的东北角,薛家后面就是大观园了,因为宝钗搬回家时说过东南角的角门因她之故都是开着的,由此可见,薛家位于贾家的东北角,大观园外的东南角,除了园子外,薛家的确是贾家的东北上,还有香菱曾经说过不再进大观园了,如果不是在贾家,为什么说不进大观园,而不是不进贾家?所以说,薛蟠娶亲,薛家真的没搬家。
雪雁和赵云,不存在谁高攀谁,所以说,真的门当户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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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青山深知赵家心思;向赵云许诺;待周家林淑人那边有了消息,自己便替他去告诉赵家,绝不会让赵家坏了这件喜事;现今雪雁那里尚未应承,过去说了若不得答应反而不好。
赵云正有此意,他心里不知雪雁是否会应亲,亦觉彷徨,闻言忙向外祖父母拜谢。
韩母招手叫他到跟前;伸手拍了他一下,嗔道:“跟自家人还谢什么?只是你既然已经提亲了;庚帖和成亲的新房、聘礼、聘金等都该预备起来了。”
赵云道:“聘金预备了三千两银子,聘礼只差些茶果鹅羊酒饼;到时采买也使得。”
韩青山和韩母听了,皆是一怔。
他们家虽说是镇上最大的货商之一,家资也不过上万有余,娶妻嫁女从未出过这么多钱,顶多一千,赵家分家之后,家业更少,闻得赵云一气拿出三千两银子,心里都十分诧异。
韩母想了想,道:“怎么出这么多聘金?你哪来这么多钱?”
赵云笑道:“都说门当户对,聘礼和嫁妆也得不相上下才是,不能让人笑话了,我倒嫌我自己预备的聘礼少了,只是我从前攒的钱大多买了笔墨书纸,又置办了些良田房舍,手里就剩三千五百两还有母亲留下的一些头面首饰,只好叫人小瞧一回了。”
韩青山诧异道:“莫不是王姑娘的嫁妆更多些?她一个丫头哪来几千两的嫁妆?”
赵云笑道:“适才外祖父还说论及嫁妆本事,我还稍有不及,怎么如今反疑惑起来?”
韩青山道:“本事是你所不及,嫁妆我不过是顺口说的,我料想这么个丫头,虽说本事强些,可嫁妆未必多,听你的意思,嫁妆竟是十分丰厚,连你亦所不及?”
赵云点了点头,道:“她替周家林淑人藏东西归还林淑人得了林大人一番厚赏,还有二百亩地,就是她姐姐也留下不少宫里赏赐的东西和宅子给她,我听周将军说,至少得有上万的嫁妆,这还没算她干爹家和干哥哥给预备的,因此和林淑人都说配我绝不高攀。”
他先前以为雪雁只是略有积蓄而已,没想过她必须有丰厚的嫁妆才去求娶,因此听周鸿一说,自己颇有不及,还被唬了一跳,好在自己也置办了十顷良田,因此暗暗决定将聘礼聘金多多添上些,倾力而为,只留五百两做娶亲之用和日后的家用。
韩母暗暗咋舌不已,道:“倒是咱们有些高攀,这样的嫁妆,嫁到大户人家也绰绰有余。”
韩青山心里算了一笔账,然后点头赞同韩母的说法,镇上最有钱的财主嫁女儿,也没有上万的嫁妆,何况雪雁背后还有那样的靠山。
赵云笑道:“若是想嫁高门大户,于她而言也容易,毕竟宫里头还有她姐姐的体面。她之所以不肯,是觉得齐大非偶,我也是瞧中她这一份心性品格,虽身处锦绣,却不慕富贵。”
韩母双手合十,念了一句佛,道:“我原想城里的姑娘又是侯门公府里出来的,未必瞧得上咱们镇上的人家,听你这么说,竟真是极好的姑娘,若真能娶回来,不枉你蹉跎了几年。你可得千万上进些,好好儿娶回来,也好好儿地待她。”
赵云应承不迭,也暗暗期盼此事能成。
韩青山在一旁道:“这么个好人儿,你祖父母一定只有愿意的。”
听到祖父母,赵云微笑不语。当初分家之际,他就请外祖父母跟祖父母分说明白了,婚姻大事请他们不要插手,他们心中有愧,当即答应了,不然这几年岂能不给他安排亲事,自己容貌虽残,家业本事犹在,也是一个香饽饽。
不提赵云如何拜托外祖父母,且说雪雁满脸无奈地坐在赖嬷嬷里间吃茶,回娘家省亲的赖欣荣坐在一旁抿嘴微笑,外间正有一位媒婆同赖嬷嬷说得天花乱坠。
雪雁是南华的妹子,于连生的干妹子,赖家的干女儿,身份许多人都知道,从前在黛玉跟前当差还罢了,如今已经出来,他们不约而同地上门提亲,过来相看的媒婆和各家亲眷极多,见到雪雁模样标致言谈爽利举止大方,都满意得不得了。
欣荣笑道:“你如今也大了,正经该想这些终身大事了。”
雪雁脸上一红,嗔道:“什么想不想的,不过是请我们姑娘做主罢了。”
欣荣一怔,果然便听赖嬷嬷含笑对来人道:“你说的李公子固然极好,奈何我们家雪雁丫头上头有周家大奶奶做主,竟不敢应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