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知道,老婆和自己刚离婚,那个男人就把她甩了。
像那种花心的有钱公子爷,又怎么会真的要她?
说起来,那个有钱的公子爷还是他大学的学弟,面上除了花心这一点,就真的是个很乖巧的年轻人,除却家世底子,也是才貌双全,四处逢源,至于他们俩的关系,本来也就是点头之交。后来,进了同一家报社,也算是共事了半年。
那人对谁都是礼貌的极。
后来他离开了报社,和那个人也就没了联系。
就是偶尔,对方也会打个电话,相互叙叙旧。实际上,他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也就时常敷衍过去了。
却不想,他们之间还会扯上这么一层。
不过,也没什么,毕竟,他和小迟是在他们离婚之后一起的。
锅内“噗嗤”冒着白汽,最后,一道青菜豆腐汤好了。
小公寓里,四下里飘着饭香。
而就在此时,门铃却响了。
他放下盘子,想着可能是小迟忘了什么东西。
急急的在围裙上擦擦手,就去开了门,门外站着的高挑美人是小迟没错,那张熟悉的漂亮脸蛋上泪痕布满,眼中无端起了恨意。
不及他开口,就见光亮一闪,染着鲜红指甲的手握住那柄短刀,直直的插入他的小腹。
而就在前一秒,他还在准备询问对方吃饭了没,没有就一起进来先吃饭吧!刚做了一桌子的菜。
他疼得冷汗淋淋,弯腰抽搐着,顺着门倒下身子,没有丝毫力气。
对面的人惨白着一张脸,就听到她冷道:“为什么我还是不如你?”
他皱着眉,完全听不懂。
就在这时,电梯门“叮”的一声,里面奔出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看着顿时慌乱的小迟,时常带笑的脸上此时却隐隐透着杀意,并没去理会旁边的小迟,而是抱着他就往电梯里狂奔。
那人脸部轮廓棱角分明,双眸墨染,身上带着淡淡的体香,垂头扫了他一眼,却是怒意横生,始终绷着脸,不发一言。
而抱着自己身子的手却在轻微的颤抖。
他下腹痛疼难忍,纯白的棉布衣此时已染得血红,怕是轻轻一拧,便会滴出血来,他一直手捂住伤口,脸色惨白,躺在人怀里,也是止不住的抽搐,双眸也轻轻的阖上。
总觉得跟做了一场冗长的梦一样。
第 2 章
而当他再次醒来时,整个世界都变了。
古铜镜前,坐着个十一二岁的清秀少年,一袭白袍素淡干净,长发柔软过肩。少年相貌清爽秀气,削脸薄唇,眉眼清透无物,看着极是舒服,就是淡然的墨染眸子里却生生看着清越微寒,他伸手摸摸自己的耳背,清凉冰冷,好似少了血的温度。
该不会是个病秧子吧?
他的眉头紧锁着,侧头看着窗台的位置,一盆兰花植物清香扑面而来,想是这个主人也是爱花之人。
房间是那种很古老的样式,满满的古朴淡雅气息。这应该是内室,木质风屏上还挂着一件轻薄的衣物,应该是他换下的亵衣,长长的腰带一路垂落下来。隔着雕花檐墙,也看不到外面,珠帘长长,此时也是放下的,静下那颗心,也能听见悉悉索索的声响。
床榻也是奇奇怪怪的,样式有点像小型的罗汉床,但仔细看却又不是,罗汉床要是摆在这里,也是不大合适的。纯白的纱帐挂在银钩上,风一吹,轻悠悠的飘动扬起。房间内整齐干净,布置大方,纤尘不染,还飘着淡淡的植物清香,他一下子便喜欢上了。
书帖字画,笔墨纸砚,高砌的一面墙的书架,无不渲染着书卷气,旁边还悬着个木笛,他拿着轻轻吹了吹,调试着音,手感质地还行,卷起袖子擦了擦,仍旧返回去悬好。
而另一边的墙上还挂着弓羽,长剑,长长的流苏垂落。
看来这个屋子的主人却是个文武兼修的主儿,还喜欢花草,喜欢花草的人性子必定也宁逸。
想着就迷迷糊糊的脑袋发胀,阵阵的发痛,循着在床边坐下。
“呼啦”一声,珠帘被挑起,“你醒了啊?霜少爷。”一阵清爽的笑语传进来,引得他回头去看。
门边站着一个六七岁的少女,相貌平凡,身形瘦小,穿着明黄色的衣衫,手里端着托盘进来,自顾说着,“快些喝药吧!喝完了这些药,你的病就会好的。”
少女发现了他的直视的视线,回过甜甜的一笑,过来扶他。
这小女孩子和他儿子差不多岁数,长相也和善稳妥,他一眼就放下了刚刚提起的心,暗暗的长舒一口气,毕竟只是个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