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诗歌会过后,那首名为《独》的七言绝句火遍了武泞文人圈。
这首诗的作者云弈之却成为了武泞城儒生们茶余饭后讨论的话题。
这个人实在是太神秘了,没有人听说过他,也有好事的人特地去了滨江云家打探。
问问云家有没有一个叫做云弈之的后生,然而得到的答复却是家里并无此人。(云岚轩小的时候云老太公给立字,等成年后再用,除了云杨氏、云珂外,没有旁人知道这件事)。
当那些好事的文人墨客们找到云家的时候,云延倌一脸愕然,家里还出过这样的才子?怎么先前从未听说过?在那些文人墨客离去后,他又派人在宗族里打探了一下,看看家里到底有没有这一个人,然而却一无所获……
但是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位云弈之,就是被他们赶出去的“侄子”
久而久之,各种流言四起,有的说这云弈之只不过是一个沽名钓誉之辈,也有人说他这首诗不是他自己写的,而是找人代笔写的。
更有人说,他这个人生性淡薄,不愿外界沟通,还有人说这云弈之不屑与武泞的才子才女为伍
这些话传到云熇耳中之时,他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对于文人圈的流言蜚语,他丝毫不在意。
他也明白,那些文人墨客们的心胸狭隘,没什么度量,大可不必理会他们就是。
只是满江、云珂、满瀚小玥等人还是有些意难平。
云熇也十分理解他们,他们也是为自己好,但是自己真不想涉足文人圈,只想做个生意养家糊口而已
一晃多日过去了,转眼间来到了二月上旬,连日来气候还算不错,云熇一行人推着小货车开始出摊了。
在出摊的前一天,他又钻进小货车里检查一番,只是推着比较吃力,但是和满江他们合力推的话,还是比较轻松的。
某日,武泞城的闹市区,人们惊讶的发现,在武泞桥附近,竟然多了一个小木屋子,这种小木屋子很独特,两侧竟然有四个轱辘,小木屋的形状犹如缩小版的房屋,第一次看到这种小木屋,围观的群众倒是不少。
刚开始营业,云熇还是决定以卖茶水还有他做的各种口味的高粱饴软糖还有盐爆蚕豆为主,因为在路边做餐饮生意比较麻烦,所以他们仔细的研究,还是先从茶水摊做起。
摊位的名称,就叫做云记茶摊。
但尴尬的是,从开张到现在,并没有赚过多少钱,他们的摊位也无人问津,纵然是有,被他的带轱辘的小木屋给吸引来了。
大多数是边看边走,至于云熇所做的高粱饴软糖,就更没有人问津了。
来他们摊位喝茶的大多数是消费能力低下的平民。
这晚,云熇、云珂、还有满家兄弟等人坐在家中,默默无语。
“咱们的摊位从开业到现在,只挣了不下一百五十文,连本钱都没赚到,连日来接连赔钱,在这样下去,咱这生意还能做得成吗?”满瀚摊了摊手,望着云熇说道。
坐在一旁的云熇长叹一口气,拿着酒盅猛地往嘴里灌了一口:“做生意哪能一下子买卖爆棚?钱是那么豪横的吗”?
满瀚不解地望着他:“爆棚?爆棚是什么意思”?
“爆棚啊就是形容客满,满座的意思。”云熇淡然地说道。
满瀚点点头:“哦是这样的啊那么表哥,咱们明天还出摊吗”?
“出啊,当然要出了,总不能因为这一时挫折,放弃咱精心准备的生意?咱还要开大酒楼呢。”云熇颔首道。
许久未说话的云珂开口道:“弈之,你说是不是咱们茶水摊插在什么地方?导致百姓们不认可”?
云熇沉默不语,就连他也找不到任何原因
深夜,躺在床上的云熇夜不能寐,满脑子都是茶摊方面的事。
过了半晌,他灵光一闪,一个鲤鱼打挺般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书桌旁,从抽屉里拿出宣纸稿,提起毛笔在宣纸稿上龙飞凤舞般写出几行大字。
次日上午,收摊后,云熇将一支萧放在满江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