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会儿想逗你玩,谁知你真把她给睡了,”林玉兰白他眼说,“东婶骚性着咧,你也能吃得消?”
“吃不消也小半年了,再说,她再骚性能跟你比?细皮嫩肉的,年纪也差了十几年嘛,这摸起来弄起来,还是你舒服。”
林玉兰甜蜜的笑了下,就主动帮他拦鸟铳。
“这就不绕回去了,直接往青涧溪那边走,上那座青龙山,那头更高些,能看得清看得远,打得准。”
“你说咋就咋。”
慢悠悠的上了青龙山,在山顶找了块大石头坐下,林玉兰没多久就打了个喷嚏。这山上比下头冷多了,风还一阵阵的,她赶忙将领子竖起来。
“你瞅,来了!”
没等多久,就来了一群大雁,这回排成的是V字,王小春有了经验,来个预估,一枪放过去,就见那中枪的大雁,羽毛落了好几块,跟着倒头下来。
其它的大雁吓得乱飞,他赶紧又是几枪,就又落下来两只。
拉着林玉兰就下山,跑到落雁的地方,还好没人捡,挂着四只大雁就回家。
路过青龙山背面时,王小春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指着一个漆黑的大洞说:“这以前是个砖窑吧?”
“好像是,我嫁过来也不长,这里没来过。”
“我记得是砖窑,那时还全村凑钱盖的,后来让王大海给整亏了,你回头查查王大海的账,应该是赚钱了,他把钱给黑了。”
回到林玉兰那儿,她进屋就脱衣服,棉大衣一去,就露出窈窕的身姿。里头是件高领的桃色毛衣,胸前鼓起一块老高,脸是瘦了,可该胖的地方没减。
黑牛躺在床上,连动都不动。
“医院那时让拔管,王大海说不让,他就想着给我添麻烦,他这被判了十五年,还巴望着能出来?”
“那现在咋办?每天你就喂他吃稀粥?”
王小春凑头过去,就闻到一股屎尿味。
“别扇了,就这味,你说我请个护工咋样?”
王大海贪的钱被罚了,家里倒也还留了十来万,这五层小洋楼也留着。外加十亩水田,林玉兰把田租给东婶家了,每年还能拿个四五千的租金。日子说不得太好,可也不算苦。
“你请护工顶啥用?花那钱干啥?你每天不都闲着吗?”
林玉兰不做声了,她的想法是黑牛早死早好,不是她性子凉薄,而是这事真够憋屈的。咋说在她娘家也是一支花,虽说作风不咋好,可咋的嫁给黑牛,他是个下头不顶用的。
这要忍忍就过去了,大不了外头找个男人,可这公公还打她主意。也亏得她脑袋灵,回回都躲过去了。
等跟王小春好上,那方面得了解脱,正瞅着端端正正过日子,黑牛又出事了,还成了脑瘫。没等她回来,王大海又被纪委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