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人真被吓惨了,孙家老大回家就大病了一场,躺床上不肯下来,连夜里都不敢关灯,嘴里念的都是孙家老小的事,找了丈夫吃了几服药都不见好。愁得全家匆忙将孙老头给埋了,不敢再提租水田的事。
那要追究起孙家老小的事来,还能家中两个年纪最长的都一块儿过世了?
孙大郎这两日跟村里遇到王小春那脸色都苍白得很,低着头快步走过,这一想着他爹在床上说王小春那不叫撞邪,那叫回身念祖,是真的他小叔,他就别扭得慌。
还能真叫王小春小叔?呸!他当他爹老糊涂了,这脑袋摸起来还痛呢。这王小春下手可够狠的,往死里砸啊,这脚面也不舒服,温家的也是傻,跳着后退,这脚面骨都青了。麻痹,比脑门挨那下都重。
想着就跟温大汉生了嫌隙,就不咋走动了。
王小春跟家躺了一周,这绞尽脑汁,终于想了让孙策死无葬身之地的法子,那屁股上擦了小雅家的药油,也好得多了,就跑县中去上课。
一进校门就撞上程咬金,两人一打照面,都是一慌。
程咬金担心他又来邪的,他担心程咬金要打落水狗,两人大眼瞪小眼看了一阵,就同时一哼,擦身而过。
许敬宗在楼上瞧着,就叫住前头走着的吕红妹。
“你班上那刺头来上课了,上次孙策没把他打残废,你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吕红妹低头一看王小春,心就慌慌的。
“许老师,你胡说什么,他成绩还不错的。”
许敬宗哼了声,快步走向八班。
吕红妹想着早上的课是她的,就头疼得不得了,这班上有个小霸王就够让她心烦的了,好嘛,这又来个王小春,两个还不对付。不过,好像孙策今天没来。
王小春进班上,就见孙策那位子不见了,那也是他的位子,谁来就谁坐的。
“我位子呢?”
“这呢。”
黄琥珀一拍身边隔着走道的座位说:“吕老师怕你俩再打仗,就帮你调了座位。”
“他呢?”
“还在后头,桌子被他扔了,说是里头东西都不在了,还要桌子做啥。”
行啊,威武啊,王小春冷笑一声,就扔下包坐下来。他这张桌子也就他一人,同桌早就退学了,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说白了,十班就没一个让人省心的,就数他跟孙策出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