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
刘月娥爽快的答应下来,王小春就提着鹅回家。
王老根接过鹅,拿灶台上烧的水要去毛,想起件事,就让他去刘明德家拿些去年存下的番薯来,说要做番薯甜汤。
就你花样多,王小春埋怨了句,就跑去刘家。
院外便听到董玉兰的声音:“你这脑袋咋想的,这门亲事一定要做,小春才多大,十八,十八你还在田里掏粪,人家就在乡上办事了?这要三十四十的,还不能做个乡长?燕子跟他还亏了她?”
“我不是说亏她了?就是燕子那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逼得急了她会做傻事……”
“做啥傻事?要我说就让他日了,把燕子一睡,啥事就完了。你要担心王小春不认账,回头咱就告他个强奸,王小春这还能在乡上做事?王老根也得完。到时咱家不就能在王庄横着走了?”
我草,好恶毒的婆娘。
虽说村里不在意这十六十八的结婚,可按法律来说,到时刘燕真要告官,那王小春可真是死都没地方死的。
要是成了,那王小春也不能坑刘明德吧?咋都还有刘燕这层关系在呢。
这董玉兰别瞧长得跟个男人一样,算计起来也不输男人。
王小春在院外听着刘明德说:“你嚷个啥子?就是好主意,这让人都听了去了,还能用来做啥?你就长了个猪脑子吧?”
“我是猪脑子?你那脑子里都是粪?”
两人吵了起来,王小春才推门进去。
“刘伯伯,玉兰婶,我爸让我来拿几颗番薯。”
刘明德沉着脸让董玉兰去地窖里给王小春拾番薯,心头盘算刚的话他听去了没。这小子自打病好了,就精得跟鬼一样,这跟王家不要翻脸了?见王小春一脸老实的站在院角里,也不跟他说话,就皱眉着瞎猜。
董玉兰摸了十来颗番薯给王小春装上,就听他道谢出去,总琢磨他那笑容很假,想到跟刘长军的把柄还被他捏着,就打了个寒战。
那让刘燕诬陷王小春强奸的法子,是她问家里老二来的,那老二还被关在县精神病院里,脑子活泛得很,去看他时就问他了。
连跟刘长军的事也没瞒他,老二瞧不上刘明德,姐姐吃把嫩草,他也不在意,而他也没办法跟人说吧,那地方跟谁说这事去,传不到刘明德耳中。
回来跟刘明德说这法子,谁想还没确定用不用,王小春就撞进来了。
“你说他听去了吗?”
“我哪知道!”
刘明德黑着脸回房里去了,这婆娘,都他娘不让人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