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春满腔怨气的回到家,王老根早吃过饭了,舒完食就回房跟李银花亲热去了,他就跑到灶房里去拿了颗还温的番薯,走到院里吃了一口,听到王老根房里的声音,打了个冷战,又出院外去了。
大妞和奸夫都没事了,想到那奸夫就想到他是县二中的体育老师,又顿时想起答应柳嫔帮她表妹去县中实习的事,这些天瞎忙的就忘了,跑到村委会去打电话。
柳嫔接电话的时候像是没睡醒,先没问她表妹的事,问了句叶子,她就哭起来了。
“叶子不成了,病情突然恶化,说是最多三天他就完了……”
到底一夜夫妻百日恩啊,王小春听得感慨:“那咋办?要我去看看他吗?”
“你看他不更糟糕,他还说你说那风水一点用都没有……”
“他都病入膏肓了,我那风水能有用吗?”
王小春说:“那你咋办?”
“我不还用份工作吗?”
“嗬,你还有工作?”
王小春想起柳嫔来总是每天都闲逛,哪像是有工作的。
“我在县话剧团里,那边工作很轻松,一个月不用上两天班,还有工资领。”
“你们那还招人不?我就是搬个道具也成啊。”
“你还想兼这差啊,不招人了。”
跟王小春聊了两句,心情稍好了些,柳嫔就说等叶子走了,她那表妹要搬过去住,这事得抓紧了。
王小春满口答应下来,走出村委会,就往楼上瞧了眼,看杨素素那屋灯都关了,才去找刘长军。
“这都半夜的了,小春哥,你咋还过来?我不兴跟男人做那事啊。”
瞧他抱着屁股的模样,就没好气的上去一腿。
“我也不兴,我这还饿着,家里就给留了几颗番薯,吃起来没个肉味,你这有肉吗?给炒一盘,再跟我说说后来鲁上涛跟牛进喜咋样了?”
刘长军披着挂子走到灶房里,扯了条腊肉,拿刀给切片了,再从盆里捞出些粉条,又拿了把芹菜,辣子,跟着混合在一起,都给炒了起来。
不多一会儿,香味就从厨房里散发出来,王小春跟刘长军分了一大盘子,边吃边说。
“鲁上涛好像发火了,牛进喜跟着他不敢吭声,那眼神,啧啧,跟那毒蛇一样,就盯着老根叔。谭秘跟老根叔说了几句话,好像是提醒他要小心牛进喜,我就回头给老黄去了电话,让他注意些,那边也给那些兄弟挂电话让他们不跑车,就过去瞅着。”
“牛进喜还敢玩黑的?”
王小春停下筷子紧张的问。
“嘿,叫几个人去把厂子砸了,再让派出所去处理,他再跟周云景说一声,那有啥的。”
“让老黄警醒些,这可是笔大买卖,要是黄了,就白瞎了。”
王小春扒着粉条,就想起秦好来,明天得去找她,顺便看苏春咋样了。
跑到县中打了个转,刚要去找秦好,就被蒋文丽给拎到办公室里,张嘴就把王小春的祖宗八代都训诉了个遍,跟着就要他写保证书,保证以后再不旷课,不然就要被开除。
蒋文丽瞅他写了几行就去上课了,吕红妹就在隔壁桌,精神好像恢复了些,瞅他被蒋文丽给逮住,眼睛就瞟过去。
“吕老师,你偷我做什么?”
“我哪里偷看你了?”
吕红妹把眼神收回来,就听到拉椅子的响声,王小春扯着椅子来到她办公桌前,把保证书往上头一放,就说:“吕老师,咱们都是熟人了,你帮我写吧。”
这房间里别的老师都去上课了,吕红妹就把笔一放,将要批改的作业推到一边,还真就接过他的保证书写起来。
王小春凑头过去瞧,看她写:“要是我再旷课,我就不得好死,生儿子没屁眼,生女儿是石女,生个不男不女的也得是个瞎子……喂,吕老师,你这诅谁呢?”
“我这是为你好,要不说得惨些,蒋老师会信你这保证书吗?”吕红妹还挺会帮他找理由。
王小春就将保证书扯过去:“还是我自己来吧,要让你写,我家里都没个活人了。”
吕红妹笑了笑说:“你还担心这个?这赌咒发誓的,你不从来都不信吗?”
“我咋说也救了你一命,你就给我瞎扯淡?是,我不信发誓啥的,可这写出来,也让人}得慌啊,”王小春将保证书给撕了,又翻了一页,重新写,看她也不批作业,就瞧着自己,立时挺了下脸:“是要准备以身相许了?”
“呸!”
吕红妹啐了口,才拿起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