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谁在伺候谁呀。
他自己一身火气未消,十分难受。
往她的床榻四处打量了下,看见床尾有一藕荷色兜衣,没有任何纹饰图案,他捡起来,兜衣手感细腻滑软,他闻了闻,是她的。
想到这,他把兜衣紧拽在手里,和她躺在一起,侧拥着她,紧紧靠着她……
幽闭的闺房内,很快响起了窸窸窣窣的似织物摩擦的声音,直到一酣畅的沉哑声响起,又逐渐散去。
这一觉睡得异常满足,待翩翩睁开眼,感觉有说不出的舒爽。
她睁开眼,却有些发怔,梦里……
那梦实在是太真实,太强烈,也太……羞耻了。
她搂着一个男人亲吻,渐渐的,二人都不满足于此,房里多了其他的声响。
到后来,说不上谁缠着谁,那人最后从她身下抬头,她定睛一瞧,是裴湛!
她腾地坐了起来,脸色发烫,低头一看,浑身都僵住了。
薄纱下,她的锁骨处有枚鲜艳的红痕,再往下,还有大大小小的痕迹。
这些痕迹,都是梦里那人留下的,她记得,有痕迹的地方都是他啃咬过的地方……
这不是梦!这……是真的!
她一阵头晕目眩,想到这,她掀开身上的薄被,趿拉着鞋子扑到铜镜前,她的嘴唇也是红肿的,好似被人滋润得鲜艳欲滴……
她跌坐在了铜镜前的椅子上。
她记得梦里自己的样子,不知羞耻的缠着他,不让他走,直至海啸般的感觉席卷自己,她整个人才彻底松懈下来。
……这太可怕了。
枉她在裴湛面前义正言辞……她却……
想到这,她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脸,既羞耻又懊恼,恨不得把自己的脸皮给撕下来。
***
七月二十五,她这一病,躺了约莫十天,今日又是给太夫人请安的日子。
翠玉早上伺候翩翩梳洗,见她精神好了不少,她一边绞着帕子,一边给翩翩擦手:“见您好了,嬷嬷也放心了,今早,嬷嬷早饭多吃了一碗。”
她又说道:“姑娘,我们买个首饰也要挑三拣四的呢,何况是找夫婿,既然那安公子不成,咱就再看个更好的。”
翩翩听了这话,苦笑着摇了摇头。
对她来说,找夫婿这一招已行不通了,后面有裴湛虎视眈眈。
她……已有了主意,适合她目前境况的主意。
收拾完毕,主仆二人往鹤寿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