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闭眼……
为什么闭眼……
她哪知道为什么闭眼,只是当时看着他的唇靠近,便下意识地闭了眼睛。
赵乐莹后背微僵,一抬头便闯进砚奴含笑的眼眸,她勉强扬了一下唇角,下一瞬以最快的速度从他身上爬起来,绷着脸往庭院方向走。
“殿下喜欢我吗?”他问。
赵乐莹只当没听到。
“殿下对我,多少还是有几分情意的对吗?”他又问。
赵乐莹越走越快。
“殿下还未回答卑职。”砚奴追上去,唇角勾着温顺的笑意,与平日沉闷的模样不大一样。
赵乐莹梗着脖子继续往前走,连余光都不肯分他半点,砚奴又追问几遍,将她问得烦了,她突然停下脚步:“上头风大,本宫被风迷了眼不行?”
听着她不是理由的理由,砚奴眼底笑意更深:“行,自然是行的。”
赵乐莹:“……”虽然他没有反驳,可自己有种被当小孩哄的不悦。
“殿下,夜深了,快些回去吧。”砚奴到底不舍得逼她,见她气鼓鼓地站着,便妥帖地递了台阶。
赵乐莹这才斜了他一眼,步履匆匆地继续赶路。
砚奴习惯性地落后两步,看着她难得的孩子气模样,心口仿佛被一团棉花塞住,柔软得叫他手足无措。
两人一踏进别院,赵乐莹便头也不回地吩咐:“本宫要睡了,不准跟过来。”
砚奴原本还想再跟她相处片刻,闻言只好停下脚步,赵乐莹径直进了屋,转身关门时,就看到他还站在庭院里,一脸专注地盯着自己。
……有什么好看的。赵乐莹蓦地又想起方才树冠之上的事,抿了抿唇便将门关上了。
怜春听到他们回来了,便立刻从自己屋里出来迎接,结果到院里时发现只剩砚奴一人,而殿下的门已经紧紧关上了。
她看看紧闭的房门,又看看站在院里的砚奴,半晌小心地问:“你又惹殿下不高兴了?”
砚奴回神,微微摇了摇头。
“真的?”怜春不大相信,“那你傻站在这里做什么?”
通常不是只有惹殿下生气时,才会跟头犟驴一般守在门口吗?
“无事,”砚奴又看了紧闭的房门一眼,“我这便走。”
说完,当真就往外走去,怜春略为茫然,直到他走到院门口才反应过来:“大半夜的你又要去哪?!”
“高兴,出去庆祝。”砚奴难得回了话,,可见是真的高兴。
“你可别惹麻烦!”怜春着急叮嘱,说完才发现来广寒山总共三天,她这句话已经说过三遍了。
……这么一看,他还真是个叫人不省心的。
怜春摇了摇头,便进寝房伺候另一个不省心的去了。
赵乐莹早早就躺在了床上,听到怜春进来立刻假装睡着,直到她走了才重新睁开眼睛。
夜渐渐深了,她却没有半点睡意,今晚所有事都在脑海重复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