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里有半点值得本宫疼的地方?!”皇后终于爆发,“滚出去,本宫不想见你!”
宁茵已经许久没见她发这样大的火,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旁边的大宫女见状,赶紧搀扶着宁茵起来,一边扶着她往外走一边劝慰:“皇后娘娘只有公主殿下一个女儿,不疼公主殿下又能疼谁呢,她只是心情不好,绝没有嫌弃公主的意思。”
宁茵失魂落魄地跟着她出了门,眼泪又开始往下掉:“她心情不好,为何要拿我撒气?”
“殿下还是多体谅皇后娘娘吧,”大宫女叹了声气,“你还不知道吧,镇南王前两日进献两位美人,皇上这几日一直宿在她们那儿,如今其中一个已经封为贵人了。”
“父皇……那镇南王是什么狼子野心的东西,他的人父皇也敢要?!”宁茵气恼。
大宫女欲言又止,半晌才开口:“本是不要的,可皇上近来因为您和长公主的事心里烦闷,便去她们那儿解闷了,谁知她们都是有本事的,皇上心里虽有沟壑,可也难过美人关。”
宁茵彻底愣住。
宫里着实消停了几日。
赵乐莹教训那些奴才的时候没有手软,又挑衅一般送进了宫里,原本以为皇帝会将她召进宫训斥,结果等了许久,宫里都没有传来动静。
她觉得蹊跷,便派人打探,结果得知宫里来了两位美人,皇帝正沉迷温柔乡,没功夫管这些小事。
赵乐莹顿时乐了:“也不知是我运气好,还是镇南王心地好,这事儿竟就这么过去了。”
砚奴唇角扬了扬,为她倒一杯清茶:“今日厨房做了桂花糕,殿下要用一些吗?”
“不必,本宫约了人用午膳。”赵乐莹随口道。
“是。”
不知不觉便到了晌午,赵乐莹更衣梳洗,妥当之后看了眼换上黑羽甲胄的砚奴:“你留在家里。”
砚奴顿了一下:“是。”
“不问为什么不带你?”赵乐莹扬唇。
砚奴垂着眼眸:“殿下定有安排。”
“确实是有安排,”赵乐莹突然起了坏心思,扬起唇角道,“本宫今日要请人喝酒,你跟着去本宫会别扭。”
若是正经喝酒,带着他为何会别扭?砚奴逐渐抿唇,半晌应了一声:“是。”
“晚上别等我,不一定回来。”
“是。”
“当然了,你若实在想我,也可以去找我。”赵乐莹歪头看他。
“殿下一切小心。”他说。
见他不上当,赵乐莹顿觉无趣,伸了伸懒腰便离开了。砚奴目送她的背影离开,许久之后才皱起眉头。
当天晚上,赵乐莹果然没有回来。
砚奴在偏房门口等了一夜,一直到天亮才回屋歇息,待他醒来时,怀里多了一个温软的小姑娘。
他缓缓睁开眼睛,便看到赵乐莹枕着他的胳膊睡得正香,一只手还无意识揪着他的衣领。他静了片刻,伸手将她鬓边碎发别到耳后,然后抱着她重新入睡。
两人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赵乐莹与他厮磨片刻,觉得时候差不多了,便又要出门。
“听怜春说,你在门口坐了一夜,不是都跟你说了晚上不回,你怎么还等。”赵乐莹斜了他一眼。
砚奴垂眸:“殿下不回,卑职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