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美女似乎还没有从那场惊慌中走出来。
唐天宝拉住美女的胳膊说:“哎,姑娘,你看清楚了,你的衣服不是我弄的好不好?你看仔细了,是我救你的。”
只见那个美女慌忙地推开了唐天宝的胳膊说:“不要,不要了,就是你……”
“哎,姑娘,你别血口喷人!”唐天宝着急了,他半跪在地上,朝着那个女人喊道,“你好好看看,你看清楚了!”
“不要解释了,跟我们走一趟吧。”那个蹲在地上的警察拉去了唐天宝的胳膊说。
“不是,警察你们不能冤枉好人呀?我真的是救她的好人,你看看我身上的伤。”唐天宝说着就撩开了衣服让警察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
“你现在说这个没用。当事人指证是你,目击者也指证是你。走吧,跟我们回趟派出所。”警察扭着唐天宝的胳膊就往警车上拉。
“当事人醉的不醒人事你们也信呀?什么目击者呀,那几个流氓来的时候,这些人都在哪里?再说了,我要是歹徒的话,我也不会给你们报警呀?”唐天宝说着拿出了手机给警察看,“你看看电话记录,是我给你们报警的。”
“你那叫自首!”人群中忽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谁说的?谁说的?”唐天宝朝着声音来源的方向冲了过去。
警察迅速拦住了唐天宝的鲁莽行为。两名警察一个抓着唐天宝,一个抓着那个依然醉的不醒人事的美女押上了警车。
来到派出所,唐天宝整个人都傻了。
唐天宝被带到了一间留置室。留置室里阴暗又潮湿,还有一股死尸般难闻的味道。泛着水珠的水泥墙和牢固的钢铁小门把他封闭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地上有个发了霉的破垫子,看来这可能就是唐天宝今晚的“床铺”了。
他不知道那个醉酒的美女被关在了哪里,反正没有和自己关在一起。唐天宝独自一个人在里面翻弄手机,这个时候,他的脑海里想到了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的从小的好友陈大龙,另一个是自己的美女老总苏总。但是,他不能给这两个人打电话,他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在留置室呢。如果是因为上次黄雅叶那事而进得局子,可能自己的心里稍微还平衡点,这次真是不折不扣地做了一次冤大头。一个人在这间逼仄的小屋里实在无聊,手机已经被没收了,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打发着无聊且漫长的时间。
其实,唐天宝这次真的没有太大的恐慌,也许可能是由于为心无愧吧,不做贼就没有必要心虚了。他本来就没有对那个醉酒的美女做过什么,又何必担心呢。只是一个人的冗长时光太无聊了,此时此刻,他多么希望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明天的太阳早点升起,美女缓过酒劲来,可能会给自己一个清白的。他在这间留置室里转了几圈,时而蹲下时而站起,停下来又踱着步子。
唐天宝站累了,但是他又不能躺下,屋子里的环境很潮湿,令人浑身不自在。唐天宝走到铁门前,朝着外面喊:“有人吗?有人吗?”没有人回应,只是屋子里响起了回升。他走到那张破垫子旁边,坐在了上面,但是他很快又起来了,因为他的裤子被阴湿。唐天宝嘴里骂着,这是什么鬼地方呀。他又朝着铁门喊着:“到底有没有人呀?我想出去!快点放我出去,我要见警察……”
唐天宝的喊声终于得到了回应——不是回升。
“狗日的,叫什么叫,叫魂儿呀!”从隔壁传来了一句愤怒的骂声。
“妈的,老子是被冤枉的!”唐天宝也没有好气地回骂了一句。
这是留置室,不是监狱,说明自己没有被判罪。他当然要据理力争一下了。他又喊了两嗓子,但是除了自己的回升外,还是没有警察过来。唐天宝敲了敲铁门,发出一阵铛铛的声音。
“哎,隔壁的哥们儿,这么潮湿的环境怎么睡觉呀?”唐天宝问道。
“就这么睡呀。”隔壁的男人说,“你是不累,你要是累了,就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一歪头就睡着了。”
“我怎么不累呀,我白天胆战心惊地上了一天的白了。但是我还是睡不着呀。”唐天宝跟那个不曾蒙面的“邻居”聊了起来。
又过了半个时辰,唐天宝依然难以入眠,这间逼仄的小屋里,一面漆黑,还散发着刺鼻的怪味。唐天宝蹲在地上,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是他已经顾不上这些了,直到双腿都蹲麻了,他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走到铁门口,听到隔壁已经发出了震耳的鼾声……
那天晚上,唐天宝真的睡着了,而且还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自己接受审问了,审问时那个醉酒的女人一口咬定就是唐天宝欲要对她实施强、暴。唐天宝着急地理论着,但是依然无济于事,女人一副拼死拼活捍卫自己的身体主权完整,神圣不容侵犯的样子,那架势简直就是巾帼英雄。问题是唐天宝是救人的人,而不是坏人。着急之下,唐天宝一个巴掌狠狠地扇在了那个女人的脸上。女人被打晕了,警察见状上前阻止,唐天宝二下就把警察干倒在地了,动作干脆利索,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当然,这仅仅是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