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在这里说风凉话。我心里不难受啊?我都被公司解聘了,你一会儿说什么你自己上次喝酒是因为被炒鱿鱼了,来刺激;一会儿又莫名其妙地朝我大喊大叫,还说我装,我装什么了?”唐天宝为自己鸣不平。
“谁说解聘你了?”余梦问道。
这个时候两个人已经争执的面红耳赤了。
“你别这么铢锱必较好不好。刚才开会苏总不就是委婉地说过了吗?”唐天宝说道,他抽出一支香烟,自己点燃了。
“你有没有认真听苏总说得什么?”余梦气得喘了一口粗气,接着说,“难怪苏总在大会上批评你,让你认真听会。真不知道你在那里干什么来着。”
唐天宝已经顾不上余梦怎么说自己了,他反问了一句:“难道我没有被解聘?”
余梦双手抓住唐天宝的胳膊,她终于忍不住了,一个女人的最后防线在这一刻土崩瓦解了。
“你干什么啊?”唐天宝还是第一次见到余梦发疯的样子。
“唐天宝,你能不能别跟我演戏了,我真的受够的你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嘴脸,能不能别这么虚伪?”余梦气得站了起来,激动地嚷道。
“等等,你先坐下,先别这么激动。你慢慢说,没有人和你抢,你告诉我苏艾兰到底在会议上说的什么?我当时真的走神了,没有听清楚,只是感觉她那些言辞似乎是把我们几个人单独地叫出来,然后说让我们离开公司之类的话。我还以为是言辞委婉地把我们几个人辞退了呢。然而听你这么一说,好像不是那么回事似的。你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唐天宝拉余梦说,“你先坐下,慢慢说。”
余梦的激动被一脸无辜的唐天宝用诚实的语言平缓下来了。她又坐了下来,端起了桌上的那杯酒,一饮而尽。
唐天宝忙伸出手制止,然而有些于事无补了,这时余梦已经把空杯子放到了桌子上了。
“你别这么激动,咱们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我吗?”唐天宝说道。
余梦瞪了唐天宝一眼,自己唉声叹气地说:“我太傻了,人家帮我卖了,我还在屁颠屁颠地帮人家数钱呢!”
“余梦,你别这样行不行?我知道,自己刚才的言辞过于激烈了,但是我请你相信我。我是真的没有领会到苏总会议的真谛。我今天也不知道怎么的,好像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总是走神,也不知道为什么?余梦……”唐天宝声情并茂地说着。
就连唐天宝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也有这么柔情的一面,可能一个人在面对不同的打击的时候,都会有所改变吧。想想自己以前那种为了使自己能得到老板的赏识,可谓是煞费苦心,然而到头来,老板一句话可能就会自己以前“勾心斗角”苦苦经营的计划全部打碎了。唐天宝似乎明白了一个道理,在企业里,如果不是老板的话,就永远都会有被裁掉的危机感。一职员在职场是永远都找不到归属感的。
“谢敏要自己开公司……”余梦说着这里,就停止了,她认真地观察着唐天宝的表情,她想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然而唐天宝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似乎谢敏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谢敏”这两个在唐天宝的心里已经变得十分陌生了似的。余梦那种女人特有的敏感和多疑,还是有些不相信唐天宝。她的心里总是怀疑唐天宝是故意装作一副镇定的样子。
“然后呢?”唐天宝问道。
“开公司自然要组建自己的团队啊,所以苏总经过深思熟虑就把你们那几个人选出来,加入谢敏的新公司……”余梦又停顿了一会儿,她认真地思考着一个问题,嘴上情不自禁地说了出来,“我就不明白了,苏总是傻了还是怎么的,有人公然挖艾兰时尚的人,她居然一点都不生气,也鼓励谢敏挖人……”
尽管余梦自言自语的声音很小,然而唐天宝还是听到了。他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余梦敏感地问道。
“你才傻呢,他们是母女关系,母亲关心女儿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你干嘛这么大惊小怪的。”唐天宝说。
“什么?”余梦惊讶地喊道,“这怎么可能?”
“不用质疑了,是真的。而且,谢敏是在一个单亲家庭中长大的。所以她的自尊心很强。她比苏总要强的多。”唐天宝说着,又点燃了一支香烟。
“你怎么对她这么了解?”余梦沉默了一会儿说。
“哎呀,你又来了。”唐天宝有些不耐烦了。
“反正,我是你的人了,你心里要有数。”余梦没有办法了最后死缠住了唐天宝。
唐天宝急忙转移着话题说:“她的公司在什么地方?没和‘艾兰时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