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为民也看出事情不妙,他捻了一点香灰在鼻子底下闻了闻,皱着眉说:
“好重的鬼气,应该不止一只鬼。”
我说:
“是一只鬼,只是这鬼吃了别的鬼,所以鬼气才更重。”
胡为民瞪着眼睛:
“吃鬼的鬼?你是说……万鬼之王的怖婴?”
我也瞪大了眼睛:
“你也知道怖婴?”
胡为民平时嘻哈惯了,这会却脸色凝重:
“山桥,你知道怖婴是怎么来的吗?”
我说:
“知道,它本身是鬼,但是它还会吃别的鬼。如果伤了它一只鬼身,它还有九千九百九十九个鬼身可以用。”
胡为民点点头:
“不错,知道的还挺多。但是你知道的这些,都不是它最厉害的地方。怖婴最可怕的,是它一只鬼身死了,还可以补充新的鬼身进去,所以它是一个不可能被杀死的鬼。”
胡为民神情严肃,我大概知道他什么意思了:
“胡为民,你是不是怕了?”
胡为民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我不是怕,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招惹这种东西?”
我说:
“我爹死在它手里,我要杀了它给我爹报仇。”
胡为民紧追着问:
“你杀得了它吗?”
我说:
“不试试怎么知道?”
胡为民低着头不吭声。
我也不说话。
最后,还是我先开口了:
“胡为民,我知道杀怖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要是不想留下来,就离开皇宫吧,反正这事和你也没什么关系。”
胡为民看着我:
“你别管我走不走,你先告诉我,如果咱俩真的把怖婴杀了,贵妃娘娘会给多少赏钱?”
我服了。
胡为民怎么能叫胡为民呢?他应该叫胡为财。
天色渐暗,还有两个法坛不知道什么情况。我急着过去查看,胡为民却从兜里掏出一张画的乱七八糟的符纸放进了香炉里。
“这叫引路符,只要有东西来碰炉灰,就会被它跟上。到时候我们只要追着这张引路符走,就能知道是谁在捣鬼。”
我眼睛一亮:
“还有吗?给别的法坛里也放一个。”
胡为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