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姑娘,你怎在这?”。
张观山有些摸不着头脑,险些以为自己走错了院子。
这个时间,清馆人应在春香院候着,怎跑他家里来了?
看样子,好似已不止一两天。
不仅将院子打理的干干净净,还置办了不少桌椅板凳,花花草草,给这地方添了一抹生气。
“许大人以官人的名义,将妾身赎了出来”。
南秋雨低着头,青葱玉手扣弄着衣角,声音细微,脸红的就像熟透的水蜜桃一样,天鹅颈又白又长。
这般娇滴滴的美人,任谁看了都难不动心。
不过张观山更在意的是,一毛不拔的许巳,怎会以他的名义,将南秋雨赎出来。
要知道许巳闲暇无事,跑来找他喝酒,都是只带一包油炸花生。
酒肉皆是他出,有时候油炸花生都不带,空着手就来了。
每次去春香院,都要找一个人,自己能不出钱就不出钱。
“许大人说,用的是司马家赔给官人的银子”。
南秋雨唇齿微张,这会脸已红到了耳朵根。
“这事,确实像许前辈能干出来的”。
张观山砸了砸嘴,这三品道人也就看着正经,实则最喜干一些不正经的事,还特别好说媒。
不过赎出南秋雨,应是另有缘由。
许巳既然知晓,南秋雨的祖辈,有一位现是夜游神,那就可能与其相识,亦或者与城隍相识。
这般说,很有可能是花他的银子,干这种卖人情的事。
“南姑娘,待到明天,某家将你的卖身契要来,到时你想去哪就去哪”。
“官人可是看不上妾身?”。南秋雨有些着急,连忙抬头看着张观山。
“妾身能给官人洗衣,做饭,若官人累了,还能弹琴给官人听”。
说着,南秋雨眼中闪烁着泪光,可怜巴巴的,任谁都难说个不字。
“这还有几间偏房,你若想住在这,那就先凑合着住吧,待明日去买些东西,好好置办一下”。
张观山犹豫片刻,从储物袋中掏出一枚银锭,交到南秋雨手里。
便回到自己书房,照往常一样,临摹大乾名帖。
一连临摹三贴,皆有错字,这不由得让张观山皱起眉头。
许巳闹的什么名堂,他实在没看懂,莫不是乱他道心?